“公子,刚刚严府送来这个,叫我们转交给您。”
刚从杨岳口里得知今夏失踪的前因后果,陆绎还没缓过来,就见府里的管家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陆绎接过管家递来的东西一看,瞳孔顿时放大,整个人大吃一惊。这!这是他送给今夏的!
陆绎定了定神,将今夏的发簪揣到怀里。手握住腰间佩刀的刀柄,眼神狠厉冰冷,舌头死死抵住上颚,整个人怒气冲天。
“回去告诉杨捕头,人不用找了。我这就去把他们带回来。”
说完,陆绎大步流星地往严府的方向走去。
“陆大人,”严风一早就在府门口候着了,看到陆绎带着岑福怒气冲冲地走来,邪笑着迎来上去。
“我要见严侍郎。”
“陆大人,请随我来。”严风做了个请的手势,也不等陆绎上前,自己就转身往里走去。
严风将陆绎带到严世蕃平时会客的厅室,自己就转身离开了。陆绎双手叉着腰等了好一会儿,严世蕃才披着一件灰色的狐裘走了进来。
“陆佥事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呀。”明明陆绎已经是满脸怒火,可严世蕃一点都不收敛,明知故问道。
“今夏在哪儿?”陆绎直接了当,开门见山道。
“你是说那个小姑娘呀,”严世蕃径直走到罗汉塌前坐下,慢悠悠地开口道,“你说,这严风前脚将簪子送到你府上,陆佥事后脚就跟了过来,都不顾这大晚上上门失礼,看来对那个小丫头用情至深呐!”
严世蕃端起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小口,话锋一转,“可我怎么听说,你要和人家恩断义绝呀。”
“废话少说,我只问你,你把她怎么了?”陆绎上前一步,眼中燃着熊熊怒火,似是要将严世蕃生吞活剥了。
“没怎么啊!”严世蕃双手一摊,故作无辜。然后整个人微微往旁边一靠,手撑在塌上的扶手上。眉毛微挑戏谑地说道。“就是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陆绎一听知道这话中有话,手再次握住刀柄,锐利眸子一眯,冷声问道,“你什么意思?你若是敢伤她,我定不会放过你。”
“陆佥事口气不小呀,”严世蕃眼中陆绎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陆绎此时在他面前怒火中烧的样子,就像是小孩子闹脾气一样,于他一点威慑都没有。
反倒是严世蕃这样嬉皮笑脸的样子,激得陆绎怒火更旺了。
“你也知道,我这里比不得你们诏狱,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可也不能亏待你的小情人不是?年轻人嘛,在这红尘中,总要尝尝这爱恨别离的滋味不是。”
一听到这话,陆绎心中顿时一紧,几乎耳边就想起今夏痛苦的惊呼声。他死死地握住刀柄,拼命压制住想要拔刀的念头,声音冰冷地问道,“你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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