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菱呵住严世蕃和陆坚,上前一步,死死地盯着严世蕃的脸,“严世蕃,一直以来,我对今夏如何你可知道?”
“知道啊,你三番五次出手,不就是为了这小丫头吗?”
“原来你知道啊!”严世蕃如此心知肚明,叫林菱怒气翻涌,冷笑道。“你口口声声说如何在意我,到头来,就这样理直气壮地将我在意的人伤了?用的理由还是为了我,你觉得这个理由可信吗?”
“菱儿,我是真的为了查真凶,袁今夏经手,自然也有嫌疑。这不能只因为你在意她,就能确认她不是凶手啊!”严世蕃辩解道。“我做这些绝无私心,只是手段狠了些。”
“是吗?”林菱怒极反笑,“那为何你要拿今夏去威胁陆绎?”
“我和那小丫头打了个赌,测试一下陆绎对她的心意。”严世蕃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地说道。
“呵,”林菱更怒,连连冷笑,“如今你糊弄我,竟然连个圆滑些的借口都懒得找了。”
林菱看着严世蕃,那双眼如一潭清泉般幽静,却冒着一簇奇异的火焰,似是愤怒,又似是失望。
她大病初愈,本来身体还虚着,原本白皙的皮肤如今更像是白纸一般,随时都可能被戳破,叫严世蕃打心底心疼。
“菱儿,你先别急,那个小丫头呢?你问问她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我真的没有糊弄你。我是,是准备对她动手的,陆绎三番五次坏我的事,我总要给他些教训不是?”
严世蕃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林菱的神色,见她没有打断自己,接着道,“但我转念一想,你那么喜欢她,要是我再伤了她,你肯定不高兴,所以就吓唬了吓唬他。然后,她和我说陆绎和她断绝关系了。我不信,陆绎那小子眼睛都快长在她身上了,怎么可能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呢。所以我就和她打了个赌。”
严世蕃说的头头是道,林菱本来已经有些松动信他的话了,可陆坚却突然开口。
“菱儿,你别信他,我那乖孙儿和今夏好着呢。还断绝关系,唬谁呢?还有啊,他口口声声说抓今夏是为了查你中毒的事情,那你中毒的事他查到了吗?搞不好,就是他贼喊捉贼。”
“陆坚,我警告你,别挑拨离间啊!”严世蕃大怒,指着陆坚厉声道。
陆坚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浇在林菱的头上,叫她原本有些动摇的心,突然冷了下来。一时之间,无数个疑问在她脑海中闪过。
从她醒来,就一直没有细想过自己中毒的始末,她在京城无冤无仇的,究竟是什么人要置她于死地呢?
每次一想到这里,她就放弃了,实在没有任何头绪。或者说,她心里更依赖于严世蕃,她只懂行医问药,不懂这些弯弯绕绕,而严世蕃不同,他混迹官场多年,自然比她要专业的多。她相信严世蕃会查到这件事的。
但,如今细想起来,她是在袁家中毒的,吃得是今夏亲自买的点心,怎么就这么巧,严世蕃就知道她中毒,有及时救了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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