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禅的寿辰已经过去好几个月。
张福、许蒙以及李禄都各有去处,已不对李禅构成任何威胁。皇帝对他放松了警惕,他越发明目张胆的屯粮养兵。然而,他却不知道,旧朝余党正秘密规划着推翻新朝的计划。
“十三叔,你上次说的事,我答应你。”
沐寒有些受宠若惊,“陌色,你当真愿意推翻新朝,复兴我朝?”
“千真万确。”
沐寒心中大喜,忽然想起聂真已走,与□□阁联盟的事情遥遥无期,不由得愁上心头。
陌色似乎有洞穿他人心事的本领。沐寒刚开口,他便道:“放心吧,她会回来的。明日你便搬来丝音坊与我同住,这样日后好商议。”
与此同时,聂真已经到达□□阁,苏月还有□□阁的长老们,都在等着她的到来。
聂真一下马,□□阁的人便出来迎接。
“恭迎阁主回归!”
聂真吓了一跳,忙扶起他们,“各位弟兄们不必客气,你我同是□□阁的人,不必拘泥于这些礼节。”
“那怎么行?咱们□□阁虽都是俗人,但这些礼节还是少不得的。阁主,您就欣然接受吧!”
“卫舒说得不错,”苏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迎接她,“真儿,你是聂大哥的遗子,□□阁是由戊戌堂的根基流传下来的,自然是由你做主。况且,你爹建立的戊戌堂在百姓眼里本身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我们敬重你爹,敬重戊戌堂,敬重□□阁。当然,也应该敬重你。将来,你是带领我们帮助百姓脱离苦难的人。”
聂真一时也不知作何答复,只好微微点了点头。
“好了,我们快进去吧!长老们都在等你。”
苏月带着聂真进入大堂,两位长老忙起身向聂真行礼。
“各位长老,这位便是聂大哥的义子,聂真。聂真,这二位是戊戌堂与你爹共事的叔伯,方宴,周易书,他们既是当年你爹的好兄弟,也是□□阁的元老。”
“聂真在此见过二位叔伯!”聂真恭恭敬敬地朝他们行了个大礼。
“阁主快快请起!”
聂真:“二位叔伯,聂真是后辈,你们就不必已‘阁主’称呼于我,直接叫我的名字即可。况且,我还没感谢你们将戊戌堂的根基流传下来。没有你们,就没有今日的□□阁。在此请再受聂真一拜!”
聂真又朝两位长老行了大礼。
“这……”
聂真又道:“二位叔伯,聂真涉世未深,很多事情还需要你们为我指点迷津。往后□□阁的事情,就由我们共同商讨决议吧!”
“这……”
苏月:“二位叔父,真儿既然这么说了,你们就只管坦然接受吧。”
方宴:“如此,那么我们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聂真:“二位叔伯,今日我赶在日落之前快马加鞭赶回,就是有一事要与你们商讨。”
方宴:“哦?不知所为何事?”
聂真:“现下李禅乱政,皇帝执迷不悟,外界又有敌国频频来犯,百姓置于水深火热之中。眼下忠兵良将皆受到牵制,依靠朝廷内部解救百姓是不可能的了。所以……”
周易书:“所以,你是想,让我们这些江湖人士出手?”
聂真:“不错。”
周易书:“可是这样我们不就成了起兵造反了吗?”
方宴:“我们这样是公然与朝廷为敌啊!”
周易书:“倘若出兵失败,我们极有可能全军覆没,到时候,咱们就连戊戌堂的根基都没有了……这样太危险了!我们绝对不能这么做。”
聂真:“二位叔伯,你们且听我说。□□阁成立之初的宗旨就是为了百姓,我们既然是为了百姓而生,那么为何不能为了百姓而亡呢?”
方宴:“这……好像也不无道理。”
周易书:“可是我们顶着造反的罪名去解救百姓,□□阁上下的所有成员就得背着叛贼的逆名……到时候,他们的子子孙孙都会遭受世人的唾弃……”
聂真:“这正是我想解决的问题。”
周易书:“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呢?”
“既要解救百姓,又不能让□□阁成员背负罪名……”苏月托腮沉思半刻,突然道:“对了,你们可曾听说过新朝之前的那个王朝?”
聂真:“你说的,可是三十年前覆灭的乐朝?”
苏月:“对!”
聂真:“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打着‘反新复乐’的旗号起兵?”
两位长老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方宴:“可是这乐朝的后裔,不知道还在不在。”
聂真恍然大悟,“丝音坊!我想到了!苏月,二位叔伯,实不相瞒,聂真在养病期间,曾同乐朝遗留的十三皇子一起。”
苏月:“你是说你认识乐朝的皇子?那真是太好了!”
聂真:“在新朝的统治下,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乐朝后裔实在看不得他们的百姓遭受这样的苦难,于是决定起兵造反,拿回属于他们的和平王朝。”
苏月:“这个主意不错。”
两位长老也对这个主意感到十分赞同。
聂真:“那么我明日便回去丝音坊,跟乐朝遗皇子陌色商讨联盟一事。”
苏月:“真儿,我跟你一起去。”
聂真:“不用了,苏月。结盟一事还需要你同□□阁的兄弟们传达一下,还要同叔伯们一起商议一下□□阁未来的发展方向。”
苏月:“那好吧,你自己一个人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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