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又把曲文成给气到了,正要叫人拉走她,大妃却拦住了他,“随她去吧,你现在不遂了她的愿,她总有其他办法。”明远也在一旁帮衬,劝他同意。

“那么,你们谁喝呢?”少女生如百灵清脆,面若晨露蔷薇娇艳,但掩不住满脸的好奇与幸灾乐祸。她揭开了盖子,五邪之血露出来真面目,殷红如血,还散发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利敦咽了咽口水,心里有些打退堂鼓。这红色的东西看着邪性,真要是血他倒不怕什么,若真的是五邪,一口下去命就没了。

李承稷仍然笑着,他看着婢女,闻着空中的味道微微皱眉,没有伸手去端的意思。高显也不想当这个炮灰,缩在一边不吭声。李承鄞瞄了一眼大哥,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大哥不容有失,自然是我这当弟弟的效劳。兄弟一脉,公主可以一人视之我澧朝男儿的血性。”上前就要去端碗。

“五弟,我来吧,公主既然要考验,还是”李承稷出言阻止,不过李承鄞眼疾手快,已经把碗拿在手上,一口闷下。喝得太快,嘴里只剩下淡淡的余味,甜滋滋的,腐臭的感觉倒没了,感觉像是葡萄汁,与他想像的恶臭想去甚远。

“五弟,有什么不适么?”见李承鄞皱着脸,李承稷小心翼翼的问。李承鄞摇摇头,示意没事。

“能有什么事儿,这不过是葡萄浆液罢了。公主可没有那么恶趣味搞什么五邪之血,这只是看看你们的诚意而已,谁知道你这以豪勇著名的朔博勇士连这个都不敢喝。”这婢女解释了一下,心里对李承鄞颇为赞赏,转头看到旁边一声不吭的利敦,只觉得是个胆小鬼。

“你!小小婢女如此嚣张,本王就教训教训你。”正要动手,西洲王制止了他,好话一番又把婢女弄出去了。

西洲王无法,只承诺三天后给答复,让太子和李承鄞陪着明远散心,让好言劝着利敦让他暂且休息。

太子为何会被派到西洲来明远心知肚明,除了心里暗叹高于明奸诈狡猾实乃大恶之外也帮不了什么忙,看着一左一右跟在后面的兄弟,心下酸涩。

“太皇太后这些年可还好?”明远问道。

“皇祖母身体康泰,能吃能睡,每天起来还能逛半圈御花园。我们兄弟姐妹自小就在皇祖母膝下长大,如今七妹八妹经常陪着皇祖母说话,父皇也时时请安问候。”太皇太后也是六七十岁的人了,俗话说越老越小,现在就跟一老小孩差不多。

“那就好。”明远心里最挂念她这个祖母,一去经年,不知祖母可想她这个不肖孙女。

“明远娘娘,这西洲九公主是怎样的人,今天弄这一出可真是出乎意料。”李承鄞有些好奇。

“你们今儿不是见到了吗。小枫心思恪纯,又天真浪漫,对未来自然有所期许,你们呀顺着她,她自己也就不好意思了。”明远笑逐颜开,对小枫的心思是又无奈又好笑。

“领头的那个奴婢?难怪如此胆大妄为。”想着她闪闪发亮的弯眸,主意得逞的窃笑,像个小狐狸,得了便宜就卖乖,上京那里见过这般女子,古灵精怪的。

等到了寝殿,明远大手一挥让婢女都守在外面。柴牧比他们早一步回来,向明远禀报了昨晚的刺杀之事,包括他们看到了丹蚩人的身影,只不过眼看前方刺客不行,这批丹蚩人也没有上前帮助的意思,反而趁着夜色偷偷溜走了。

“昨晚你们可否受伤?”

“姑姑不必担忧,我们没事。”李承稷不好意思的笑笑。

“没事最好,可知道是谁派的人?”明远又问。

“这…”太子为难,不知该怎么与这位见面不多的姑姑摆谈。

“你心里知道了吧。”明远了然,但她还是要说,“承稷,承鄞,姑姑就劝你们一句,小心高于明。而且他对承鄞你,不一定有着好心。”

“我?”李承鄞疑惑不解,按理说他也算高相的子侄,为什么会包含坏心?太子倒是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像是知道内情。

“你还记得你的生母淑妃么?”明远问道。李承鄞老老实实摇头,“记忆不多,只知道我娘生下我就大出血亡了。”

“她是被皇后害死的,你母妃母族顾家也是在高于明的构陷下分崩离析,一蹶不振。”此语不亚于平地一声雷,炸在了李承鄞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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