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君靠在墙壁上,低下头来。

一双白靴出现在眼前,宋延君抬头,看见魏瑗冷漠的表情。

魏瑗只扫了他一眼就同他一起靠在墙壁上,开门见山地道:“在想恋儿?”

宋延君从鼻间发出一个闷闷的“嗯”字。

魏瑗冷哼一声:“现在知道后悔了?当初她还在世的时候,你做的事可毫不留情。”

宋延君垂下眼帘:“是我的错,我没有顾及她的感受。但我从来没有背叛过她。”

魏瑗深深地看他一眼,随后叹了一口气:“哎,看他们这么温馨,这么幸福,我们也该放下了。”

“放下?”宋延君红了眼眶,“我可能还需要几十年……”

魏瑗道:“你们都是好人。当初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这经历放我身上,可能我早就死了。”

宋延君微微诧异:“你……不怨恨我了?”

“怨恨?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我只是嫉妒,嫉妒恋儿那般爱你。她当时虽然恨你,但她还是努力地想保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你之前虽然不明白自己的感情,但还是处处维护着她。你们两个,都固执,在感情这方面都迟钝,但却相配得很。”

“我也觉得。我和恋恋就是天生一对。”想起从前,多是温馨与甜蜜,宋延君的心软了下来。

魏瑗调整姿势,面对着他,道:“别再这般忧郁了,这家还需要你。恋儿的死是因为宋封,等你们起义成功,灭了宋封,也算是对得起恋儿。而我呢,就帮帮你们,然后也像这群老爷们一样讨个媳妇,好好享受享受生活吧。宋青芜和宋榆雁两姑娘都能腻腻歪歪,我要是运气好点,说不定还能遇到真爱呢。”

宋延君调侃道:“近水楼台先得月,祝融考虑一下?”

魏瑗微微一愣,随即脸上划过一丝尴尬:“那个有妄想症的女人?一天就知道说自己本体是蛇的那位?我是医师不错,但精神病那方面我道行还比较浅。”

“她真的是蛇。”宋延君无奈道。

魏瑗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只当他在开玩笑,但他突然想起某事,正色道:“说起病来,我当年就觉得奇怪。恋儿的身体一向很好,可突然间病入膏肓,且严重程度与日俱增。难道就只是因为你成亲了?还有后来她怀了身孕病情却突然间有了好转,但却有流产迹象,就像是孩子吸走了她的病因一样,奇怪的很。”

宋延君皱眉:“我会记下来。看能不能找到原因。”

宋延君本以为单恋的死,只是正常的生病去世,可经魏瑗这么一说,所有的一切仿佛都不正常了起来。

单恋曾经就时不时地晕倒,病入膏肓,但过段时间又会奇迹般地康复,这种情况有好几次,为此宋延君找过很多补药给她补身体。现在想来,真的不正常。

“嗯。”

二人并肩走进去,话说开了,他们之间的气氛也温和了不少。

宋青芜正在那听宋榆雁和众人唠嗑呢,感觉怀中一热。她拿出放在衣裳中的东西,是当初洛子烟送她的那块可以疗伤的五彩石。

“怎么了?”宋榆雁看她神色突然不对。

宋青芜皱眉看着突然亮起五彩光芒的石头,疑惑道:“以前从来不会这样,今日是为何突然暴动?”

宋榆雁伸出食指微微触碰,却被那滚烫的温度给刺激得立马缩回去:“咝!好烫!”

“可能是我的体质的问题,我摸着也是微热。”宋青芜拉过她的手,替她吹了吹泛红的指尖。

宋榆雁红着脸把手指抽出来,不好意思得很:“这么多人呢!你注意点!”

“注意什么?我行的端做得正。”

“你你你你!你……厚颜无耻!”

二人说话间,五彩石的异动很快就消散了去。宋青芜研究片刻后也没有什么思路,只好先把它收回怀中。

之后的一天内,宋青芜等人作为客人被招待在当初宋榆雁在蛮荒的府邸之中。这座副城主府宋榆雁并没有住多久,但陈设还如记忆般的模样。

宋青芜和宋榆雁住在一个房间,将行李交给侍女,吃完药,宋榆雁就拉着宋青芜兴高采烈地跑出去玩。

宋青芜被动地跟着她跑,只觉得无奈:“我们去哪?走远了的话杞儿找不到我会哭的。”

宋榆雁听到这话,很不高兴地停下来,扁着嘴看着这满心只有儿子的臭女人:“呵,那你回去吧。”

宋青芜知晓她生气,只得先把宋函杞放在一边:“我就随便说说,有哥在,杞儿没问题的。别生气,我和你去玩。”

“玩什么玩!一天就知道玩!”宋榆雁踮起脚来,狠狠地敲她的脑门。

宋青芜没敢喊痛,神情无奈:“我的错。那你想怎样教训我?”

“嘿嘿……”宋榆雁看她这般顺从自己,满足得很,“这附近有一处洞窟,要去看看吗?”

“我特别想。”宋青芜揉了揉脑门,非常痛快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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