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倾穿着的不再是代表着傲视与招摇的红色长袍,而是代表着喜庆与长久的红色喜服,牵出宋枟竹,他没有多言,而是紧紧地将她拥抱在怀中。

多少年风风雨雨都经历过来了,可他就是觉得,对宋枟竹的感情,从未衰减。

木又槐的伤没有完全好,但他还是忍痛骑马迎娶沐帘。

艰难地下马,伸手掀开花轿帘子的时候,他的手在抖。

这是他和沐帘的第二次婚礼。第一次婚礼那些绝望无情的景象浮现脑海,木又槐却不觉得害怕,因为沐帘和他是心心相印的,他不仅是木又槐,他也是唐时旭。他是沐帘心心念念的旭哥哥,也是沐帘既爱又恨的丈夫。

他们的爱情遭受了太多的磨难,仿佛世界上所有人都在阻止他们在一起。不过,好在,他们的爱情还是在夹缝中生根,他们终于还是在一起了,还有两个宝贝儿子。

沐帘隔着盖头看到木又槐修长的手掌,心里亦是苦涩与幸福交加。但她还是勇敢地伸出手来,牵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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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第一次,稚嫩的他们见面时,她牵着他的手,笑得美丽:“你好,我叫沐帘,沐浴的沐,门帘的帘,以后你就是我的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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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又槐看不见她的面容,却听见她道:“你好,我叫沐帘,沐浴的沐,门帘的帘,以后你就是我的丈夫了。”

木又槐用力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因为用力而折弯,再次睁开眼睛,他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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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以后你就是我唐时旭的妹妹了!我会一直保护你的!”少年将少女拥在怀里,郑重地许下承诺。

——

“嗯,以后你就是我唐时旭的妻子了,我爱你,永生永世。”新郎将新娘拥在怀里,深情地表白。

“我也是……”

祁子翦先下了马,然后站在下面,对何子瑕伸出手。

何子瑕勾起嘴角,将手递给他,继而稳稳地落地。

“他们都在接吻耶,你看看要不……”祁子翦抿了抿唇,搓搓手,很紧张。

何子瑕嫌弃地看了他,快速地在他的唇上碰了碰,然后道:“你不是说青芜教你了什么身法吗?晚上,试试。”

祁子翦微微一愣,随即大喜地拥住他:“可算愿意让我……”

剩下的话他可没敢说出来,毕竟何子瑕脸皮薄得很。

哎~娇妻难训呀。

张璟予和秦苧青梅竹马的感情早就不需要过多的形式,只是宋青芜为他们准备的婚礼,着实让二人的感情又升温了许多。

张璟予内心其实是个糙汉子,他说不出什么动听的情话,但看别人拥抱着吻得难舍难分,心里又不好意思,于是就红着脸把秦苧从花轿里抱出来。

秦苧在他的怀里笑出了声:“喂,呆鹅。”

“干、干什么?”

“走路稳一点,别把你儿子颠没了。”

“哦……”张璟予呆呆地答应了一声。

随即才反应过来,惊喜地看着用手盖着小腹的秦苧:“你、苧苧、你……”

“可就不是有了么。今晚的洞房花烛夜,你睡书房。”秦苧笑得甜蜜。

张璟予却道:“这可不行。我要和你睡,照顾你和宝宝。”

“照顾多久”

“一辈子。”

“这可是你说的哦。”

五对新人的现身让现场的氛围欢脱了一个度。

雁国内一片歌舞升平,而四大帝国却掀起了大波浪。

木国内,风夕得到消息,宋青芜救走了木又槐一家,气得直接掀翻了书桌。

“本王就且看看,弱小的娘们,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何国内,何明霜的神情复杂且疲惫。

“哎,宋封留下他们,真的是后患无穷啊……去看好太子,不要让雁国的人接近他,这件事,也尽量不要让他知道吧……”

印国内,印紫然拿着宋青芜留下的信,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比起以前,他老了许多,黑发已经盖不住白发了。

“罢了,孤老了。去着手准备,孤要立太子,孤要传位了……”

宋国内,宋封久久地不敢置信他所听到的事实。

这些天,先是宋青芜在闾城宣布起义,又是宋榆雁救走木又槐一家,再是蛮荒城被全部搬空,他忙都忙不过来这宋青芜却突然宣布自立为王?

雁国?太古?女娲?

宋封脸色阴沉:“既然你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就别怪孤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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