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许刚刚去完茅厕,刚要回去,走上长廊,一个哈欠还没打出来就被站在走廊尽头,脸色阴沉沉,还被月光照得十分惨白骇人的宋邶给吓了一大跳。

“唉呀!”周知许那心都快吓得跳出来了,她瞬间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双脚发软,她斜倚在长廊的柱子上,无奈道,“我说公子、宋大人,你一个锦衣卫能不能不要这么神出鬼没的,我一个小平民老百姓心都快吓停了,你再这么多吓我几次,这可是杀人,是犯大明律的!”

“我只是睡不着出来走走,顺便去看看你,结果你不在房间里,我就转了角便见着你了,也不是故意来吓你的。”宋邶解释道。

可周知许也不是他说什么就信什么,宋邶的衣服十分的整齐,完全不像是上床之后睡不着再起身,并且这都是要天亮了,就连自己的衣角边上都有露水,可他走过一段路到她的房间门口,衣角却那样干净。

他一定没有说真话,他又在怀疑什么?

就在周知许在细细想着这些疑点时,宋邶坐到她身边,上下扫视了她一下,伸手把她耳边的几缕碎发压到耳后,可以说是极尽温柔了。

这又是在发什么神经!

周知许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不自觉的有些汗毛耸立,她静静的等着宋邶开口。

半晌,宋邶终于说了句:“不要半夜到处走,”他起身拉着周知许,说,“走吧。”

“哪去?”周知许问。

“欧阳家的事情有眉目了。”就在不久前,柏峙叫了个人来专门叫他,说是欧阳家的事情很快就要真相大白了,来请他还有周知许一同前去看看。

周知许跟着宋邶慌不择路的到达牢狱时,只发现欧阳家兄妹三人没有关在一起,周知许觉得柏峙可能是分头审讯吧,就是不知道最后开口的到底是哪一个。

柏峙伏在在书案上写着什么,他一抬头便看见了宋邶和周知许,瞬间便露了一张讨好的笑脸,他起身说道:“两位终于来了,来,过来看看我这一夜所得到的成果。”

看他这副兴奋的样子,势必是得到了什么确切的证据,怕是就在今晚欧阳家的惨案,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了,那柏峙的狐狸尾巴不得翘到天上去。

宋邶接过那张薄如蝉翼的宣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柏峙今晚所得到的真相。

“成化七年春,于杭州发生了西湖泛舟惨案,欧阳家家主遇刺一案,至今五日,破案,主理人:锦衣卫。”

看到这里,周知许都觉得这家伙没有那么无耻,知道这件事情并不只是他一个人处理的,他纯粹是个捡了漏的,还算他有点良心,没写他自己的名字。

她继续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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