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一个难缠的欧阳景,后有一个虎视眈眈的青藤司,柏峙为难至极。

说屈打成招也不是不行,但是真的这么做了,但被青藤司逮住那可就不是小事情,万一真的是要整他,那他不就完了。

“我觉得绝对不可能,一定有人手上有他的证据,欧阳家虽然说拿个几十万的出来买凶杀人不是太大的数目,但也一定有所记录,哪怕是我这几天把欧阳家的堆成山账簿全部翻的干干净净,我一定要找到漏洞,一定要把欧阳景的狐狸尾巴给揪出来。”柏峙扭头看着还在争论的兄妹俩,还有欧阳景那打死都不肯说的样子,他一看着都觉得来气。

不过他转念一想,宋邶当时为什么会孤注一掷的怀疑欧阳景的,即便是欧阳芙,还有欧阳佐那么大嫌疑的情况下,他和自己做的交易都是一定要把欧阳景拖下水来,他那个时候怎么就那么的确定了。

包括现在,就算是他们想把欧阳景弄死,说实话,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说,欧阳景确实是看起来很是无辜,可为什么宋邶就从始至终那么笃定的?

他手上一定握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宋邶都不用看柏峙,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双手抱胸,眼神冷漠道:“柏峙你要明白,我们来这里是来查私盐的,不是来查什么杀人案的,要是一个杀人弄不下欧阳景,这个帽子扣不上,那就换个帽子来扣,虽然这件事情跟他脱不了干系,无论如何就算判不了死罪,也得把他带回北镇抚司,做到这一点对于你来说太简单不过了吧。”

话是这么说,可柏峙深知自己无权无势,他之所以可以在杭州呼风唤雨,那是因为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谁,也没有人知道他在锦衣卫的地位如何,就算是有人知道了,他也足以在这一方地界称王称霸了,这又不是在京都,京都遍地都是他得罪不起的权贵。

“欧阳景,我从小到大你莫非真的就没有把我当过亲妹妹看吗?你从小到大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吗?原来你一直都想着把我养大,之后某一天出了事,拿我出来挡刀吗?我的好大哥,你真的是我的亲哥吗?”欧阳芙绝望的声音传来,让一旁的三个人纷纷侧目看去。

周知许轻声叹了一口气,说:“欧阳芙其实也是挺可怜的,看似嚣张,实则是为了掩盖自己错误的事实,更打击人心的是,自己不过就是一个从小被捧杀到大的棋子。”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欧阳芙的同情,但除了同情也确实没有其他的东西,甚至这宋邶听来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宋邶你觉得确实无趣,他拍了拍柏峙的肩膀,敷衍道:“算了,我们就不在这里看你怎么审了,这两兄妹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好,到时候给我来一份罪状书就行了,处理好了,这两个人一个都不能逃,尤其是欧阳景,至于是欧阳佐,先看着吧,在事情没有处理完之前他也不能走,好了,我走了。”

见宋邶这么决然而然地走了,周知许身无官职,也不好意思再呆在这里,她也不想待在这里了,只能默默的跟着宋邶离开,柏峙看着这两个人离开的背影,心中忍不住吐槽的,真是没有良心,用完就抛掉,这两个人德行还一样。

此时天已经亮了,周知许就这么沉默地跟着宋邶走在大街上,走完一条又一条的小巷,周知许都忍不住想问他,从昨天起他就是这个样子,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让他这样不开心,自苏州以来他就再也没有对自己如此冷漠无情过了,可是这到底又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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