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风黏不归黏的紧,这让不归没法再去稻田里收稻子,只得带齐子风去菜地里收地薯。
她月事未完,也不能做过重的活路,好在齐子风脑子现下虽然不清醒,但做起活来还是满利落的。
安榕不放心不归,就让不悔带着贝叶儿和不归一起收地薯。
齐子风脸上的伤被他自己胡乱用药抹了几下之后就不管了。
没被齐子风解了药性的康玄北,硬是等软筋散药性过了之后才爬起来的。
有了何青五人的帮助,地里的庄稼蔬菜在半个月之内就全部拾掇好了。
那些受伤的人也好的七七八八,这期间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些人,将那些伤员依次接走,只有那些不良于行的人还在继续休养。
看到那些人不归几人心中的恐慌也在慢慢妈增加,不舍的心情油然而生,这十几日她们的情绪都比较低迷。
种在向阳地的棉花也被山火撩了将近九成,虽说棉花杆叶都还是清脆的,但成熟的棉朵挨得紧紧实实,被火一引就成片成片的被暗火烧毁。
不过幸运的是,那些还未绽开的棉桃损失较小,估摸着也就两成左右。棉桃重新开花之后就可以摘三道棉了。三道棉较二道棉来说产量较少,只有二道棉十之有七的产量,但这对于不归她们来说已经是好的了,不归她们现在就正在摘去三道棉,摘三道棉的时候要把那些还未绽开的棉桃一并收掉,到后面直接将棉子取出来榨油,将棉花摘完之后整个棉地里的工作就算全部完成,剩下的就是取棉子。
若是没有遇到康玄北他们,就算发生山火,她们也是可以过好这个冬天的。但世事无常,贫苦百姓的生活皆是因为他人的一句话一个念头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待不归她们将棉花全部整好,就离她们启程的是日期不足三日了。
康玄北允许她们带走的东西不多,安榕和不归就趁这两日给她们每人做了一身新棉服。当然,也没忘掉默言。
她们几人都没原谅齐子风,本没打算给齐子风做,但奈何不隐的做好后直接被他抢走穿在身上,齐子风的个头比不隐高出一个半头,棉衣做的大勉强还能穿上,但棉裤裤腿直接短了半截,他也不在乎,但只要凑到不归跟前他就絮絮叨叨的跟不归说腿冷脚冷。
安榕见状直接给他做了一身,不过针脚没有给她们几人做的密实,齐子风穿上之后老是爱将线扒开抠里面的棉花,不得已不归只能将他那身衣服重新缝合,他这才没有继续扒线头。
默言嘚瑟的穿着她的新棉服在康玄北跟前晃来晃去,直看的康玄北心烦。
他跟默言以前都没穿过粗布棉衣,穿的都是绸衫丝绵皮大麾。这些时日,他的手下也将他们过冬的衣物送了过来。
不归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她的心中不是没有疑问,但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因为她还拿不准康玄北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康玄北真的另有打算,但只要康玄北能保障她们几人的生命安全,那么她们不是不能做些退步的!毕竟,她们在康玄北等人面前,就相当于是鸡蛋一般。
隐下涌上心头的念头,不归决定还是要找康玄北谈谈。
新来的医师替齐子风看过,他没什么大问题,但就得让他自行恢复才行,恢复的日期那名医师也不太好说,要看个人情况才可以。
临行的前一晚,不归便找到康玄北,齐子风不愿意和不归分开,美其名曰“保护”不归,不归便也随他去了。
“不知康老爷可否方便!”不归行了个礼说道。
“月姑娘请说!”康玄北道。
“不知康老爷明日将要去往何处?是启程回魏国还是另有打算!”不归直接了当的问道。
“我们原来的计划是去马陵郡,我们已经侦查过,去马陵郡的路上还算安全。”康玄北回道。
“那马陵郡现在的情况如何,还请康老爷告知!”不归想了想问道。“我们已有大半年没有下山了,所以对山下的情况也不甚了解。”
五年前驻扎在马陵郡的军队溃逃之后,起国再没有派军队过来,夏季不归和不隐偷偷下过山,她们本想去马陵郡探查状况,但在半道上遇见了一伙黄贼子,好在她们二人没有沿着路途走,所幸才没有被黄贼子发现。
二人发现黄贼子的踪迹后立刻打道回府,不敢再继续去马陵郡,马陵郡虽是个不小的城池,但若没有驻军,那便比她们在山中还要危险许多,尤其是她们二人根本就没有自保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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