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三日时光匆匆而过。

周诺的病如今已经大好,并无什么大碍了。

这日,长信则孤身一人来到西雅阔两兄弟疗伤安息的酒肆,询问小二两人住在哪家房后,便去寻人。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此时两兄弟正在呼呼大睡。

周诺躺了几天,身子不免犯起懒来,自然也没起床。

里面久久没有回音,长信则急了,莫不是他们二人已离开?

他忙唤来小二开门,小二本身是不愿意,但眼前这个怪人居然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便也无可奈何,只得开门,保全小命。

长信则们而入,眼前一幕使他颇为气愤,这兄弟二人居然还在榻上睡着大觉。便忙上前去,拎了盆凉水,浇于两人脸上。

周诺隐约感觉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洒在了自己的身上,猛地惊醒,环顾四周,发现衣裤,被褥已经湿透,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甚是不适。

长信则见周诺起身,端起茶杯,一面喝茶,一面淡淡说道:“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周诺没忘,他可一直等着长信则。

周诺抬头,瞧见长信则已等候多时,忙起身施礼。遂叫醒周越。

说起来这长信则乃是流沙年手下的一员猛将,早些年便跟着他一起出生入死,立下过不少功劳。

周越迷迷糊糊睁开双眼,见眼前坐着一魁梧男子,甚是不解,伸手指向男子问道:“你是谁?”

“长信则,那日流沙年唤我们同他一同去军营。”周诺一面寻着换洗衣服一面同周越解释。

周越听了四哥的话,方才想起,本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湿答答的,遂大叫起来:“哥,发生了什么,我怎变成这样。”

周诺将以后递给了周越:“无事,把衣服换了就行。”

周越无奈接过衣服,轻声嘟囔着:“肯定是这长信则搞的鬼……”

长信则专注品茶,自是没有听见,不然这周越定是免不了一顿打。

过了会,两人均换好衣服后,便同长信则下楼,用起早膳。

早膳没有那些珍稀佳肴,就是几个馒头就着些寻常小菜罢了。周越早已习惯,只要不饿肚子就行,拿起馒头啃了起来,一面啃着一面还说着好吃。

周诺怕的噎着,劝告他吃慢些,小心噎着。

谁在周越一心都在吃上,四哥的话自然是左耳进右耳出。

果不其然,周越被馒头噎到了,双手四处慌乱的寻着水杯,面目狰狞。

周诺见状,忙拿起水杯,递给了周越。

周越拿起水杯,一口喝光,这才缓和了些。

“叫你吃慢些,不听,都多大的人了,怎的还跟小孩一样。”周诺训诫着周越。

“哥,我晓得了,下次不会了。”周越嘻嘻哈哈答道。

见二人吃个饭这般聒噪,长信则甚是不悦,脸色也是变得不好看了些,训斥道:“要吃就快些吃,莫再讲话,以免耽误时间。”

周越瞧着长信则神色变得不好了,忙啃起包子,堵住自己大嘴。

早膳完毕后,三人便启程了。

从西门直出,行至一里地,来一山腰处,就到夏国营寨处,离宜荒城并不远。想必是将粮仓设在了宜荒城内。

长信则领着两人进了寨中,遂去了一军帐里,留下二人,在登记将士名字处。

周诺仔细打量着夏国营寨,并叫周诺好生记着。

登记名录的将士见二人东张西望,遂问:“莫在看了,诺,把自己名字写在此处。”将士在册子上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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