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喝着喝着的状态就变成了两个人在拼酒了,定的外卖的酒和炸鸡被他们俩吃完之后,程煜又储藏间搬出来啤酒和红酒,从冰箱里翻出来两盒鸭脖和鸭锁骨,两个人当做下酒菜继续边聊边喝。
后来,我实在是跟他们俩熬不住了,我打了声招呼先上楼回房间休息了,想了想还好明天是周末,可以睡到自然醒,要不然我这张脸不知道会肿成什么样子。
当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我发现好久没出现的那片迷雾又出现了。这次我实在懒得找寻出口了,毕竟每次不断找寻都是无果。与其在梦里浪费体力东奔西走,还不如坐在原地看看究竟会有何不同。
时间在缓慢的流动这,就像这无穷无尽的迷雾,也是按照某种规律在变化着,时浓时淡,像是能看到尽头的光亮,却又无法确定。
这次能清晰地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突然停在了距离我不远的位置,他/她安静的停留在那里,不再动作。我试探性的往那个方向走了几步,但是面前的迷雾渐浓,像是要阻挡我继续往前走下去。
我只能继续停留在原地,想等着那个人继续走近。时间一点点的过,我在原地换了好几个坐姿之后,终于等到那个人的脚步声继续朝着我的方向走近。
我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对我说,“默默。”
我想要努力看清楚他的样子,却被迷雾团团围绕,无法看清。只能再次看到他伸过来的手,修长的手指,修剪整齐的指甲,竟然能被我看的清清楚楚。
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是被小哥哥摇醒的,当我迷迷糊糊的叫着小哥哥名字的时候,小哥哥一把把我拉到怀里抱着。
“默默,你又陷入深度昏迷了。”小哥哥抱着我死紧,勒的我都要喘不过来气。
“咳咳,小哥哥,你先松开点好吧,我没事。”我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背,我知道他又被我吓到了。
我看到卧室门口站着的顾萧之,他担忧的眼神让我知道,这次好像真的很严重了。
“默默,刚刚程煜拼命的摇了你很久,才把你摇醒。”他走过来,也拍了拍小哥哥的肩,让他放松下来。
“我又看到那双手了。”我喃喃的说着,那双越来越清晰的手,差点我就能够握到的那双手。
“你能确定那就是你唯一的救赎吗?如果不是的话,你怎么办?”小哥哥后怕得直发抖。
“就算不是也无所谓,当做心里安慰总行了吧。”我安抚着小哥哥,发现我怎么变成安慰人的那个。
“默默,你饿不?”顾萧之问我。
“小哥哥,你下楼帮我煮碗葱油面好不好?”我特意装作饿到不行的样子,小哥哥连忙跑下去帮忙我做饭去了。
“那个,谢谢你。”其实我觉得他应该也被我吓到了。
小哥哥曾经用摄像机记录过我陷入深度昏迷的状态,那是一种很恐怖的状态,近似于假死。除了尚有浅浅的呼吸之外,便没有其他的特征了,无法叫醒,对任何声音和刺激都没有反应。
之前因为此事曾经做过全面的身体检测,结果却是一切正常连半点毛病都没有。小哥哥将视频给医生看,医生也没办法解释这种情况。段寂也因为这个事情造访过某位高人,人家的说法就是机缘未到,等着就好。
早餐,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早午餐结束之后,顾萧之就被他的保姆车接走。送他回家取行李之后便奔赴机场,回剧组继续赶工拍摄。
临走之前,顾萧之说,以后如果发生任何事情,可以随时找他。
接下来就开始年底每天忙到天昏地暗的日子,唯一不同的是每天都能收到顾萧之送给我的一件礼物。据不完全统计,我两周的时间已经收到了实用和不实用的多种物品,比如香薰蜡烛、水杯、永生花、H家的包包、几家彩妆品牌的新年限量版礼盒等诸多礼物。
每当我收到一件礼物的时候,不出十分钟就能收到他的信息,询问我是否喜欢这个礼物。如果我回答喜欢的话,他可能会再送同类的物品;如果我回复比喜欢的话,他就换一种品类再送。
这种交流方式让我总有一直被调研消费习惯的感觉,虽然每天拆礼物都会有近似于拆盲盒的新鲜感,被问的多了总会觉得很诡异。
除了工作之外,每天依旧早上六点就被小哥哥从被窝里挖出来进行复健。每天伴随着疼痛和汗水,还有时不时掉下的眼泪,成效是异常明显的。
现在已经能穿着平底鞋慢速行走一会儿,复诊的时候医生都在夸程煜帮我复健做的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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