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的挖开其中一根苗,当她挖到根里的时候,她才发现问题,她的白菜苗,居然从根里全烂了!

她种这么多年地,肯定能看出来到底是什么问题,这是水浇的太多,把根给浇烂了!

这几天根本就没下雨,而且,她这几天忙着抓鱼,根本没怎么浇过水,要是干死她都信,可是,水太多了,烂了,很显然,这是有人故意要把她的白菜给浇烂了!

她又扒开几根苗,也是同样被浇烂了,她一气之下把所有的白菜苗,全部扒开,居然全部被浇烂了!

她疲累的坐在了地上,这些白菜,她本来还打算冬天时候能够收出来卖钱的,可是,现在居然全部被人毁了!

现在再开始种白菜,季节也不对,时间也来不及。

可以说,她这片地被全毁了!

她刚才赚了268块钱的喜悦,一瞬间消失殆尽。

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这是心血啊!

她种了那么久的大白菜,眼看着再过几个月就要有收成了,现在,居然全没了!

“到底是谁啊?我从来都是谨小慎微,没得罪过人的,到底是谁要毁了我的地啊!”

郑秀越想越憋屈,坐在原地抹起泪来。

她还以为有安安在日子变好了,可是,自己种的地居然变成了这样。

她哭着哭着,在她地附近种地的王婶听到她的哭声,走了过来,“叶家二媳妇,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的这么惨?”

郑秀抬起头看到是王婶,擦了把眼泪站了起来,指着自己的这片地,“我这白菜全部被人毁了,王婶,你天天在这,有没有看到谁干的?”

王婶看了眼被她刨开的那些白菜苗,“怎么了这是?”

郑秀鼻子发酸,“我的白菜不知道被谁浇了水,然后因为浇太多,根都烂了,这些白菜算全完了。王婶,你有没有看到有谁来给我浇水吗?”

“浇水?我这几天没看有人来啊。”王婶想了想,“不对,这几天我一来的时候,就发现你的地被浇过水,而且,水浇的还挺多,我还以为是你一大早来弄的,难道不是你吗?”

郑秀摇了摇头,“我这几天根本没来地里,怎么可能是我?”

“呀!”王婶不可置信的张大嘴,“那这是谁干的缺德事啊?不过,我看那水浇的倒没啥,不像能把白菜浇烂的那么多,难不成是晚上浇的,我来的时候,已经有点干了?”

郑秀一想,肯定是啊,晚上浇水,经过一晚上,水肯定就都渗进去了,王婶每天早晨得九十点钟才会来地里,这么久的时间,肯定不会显得太多啊。

如果王婶早晨看都会显得水多,那么晚上浇的岂不是更多啊?

如果是来帮忙的,怎么可能晚上来浇水?显然是有人为了算计她,毁她的活路啊!

“王婶,你还记得哪天看见我这被人浇水吗?”

王婶手扶着下巴想了想,“好像也就大前天开始吧?应该没几天。”

“大前天?”

那不就是从叶安安和她奶奶闹翻的转天?

难不成是她奶奶因为吃不上她们家安安做的菜,所以,就使出这种报复的手段?

她真的没想到,她奶奶居然是这么阴险小气的一个人,不过左右是一个菜而已,没吃到,就要生生毁了她的活路!

要不是因为有叶安安想的挣钱路子,她的这些大白菜没了,岂不是要喝西北风去?

她可是她的儿媳妇啊,怎么就能这么狠的心?

郑秀越想越委屈,连地里的残局都懒得收拾,恹恹的回家了。

整整一下午,她哪里都没去,甚至都没起炕,一直躺在床上独自生闷气,脑子止不住的胡思乱想,从她嫁入叶家,给叶家做老黄牛开始,那时候叶大勇还留在叶家,给家里种了两年地。

叶大勇对她还算不错,不像叶老太对她动辄开骂,叶大勇其实年轻时候都是宠着她的,一旦挣了钱,还会给她买顿肉,过年还会给她买朵花,让她戴一戴。

后来有了安安,光靠种地,日子变得难过了,所以,他就一个人到了很远的地方去打工,虽然一年只给她寄来一回钱,但是,她也很知足。

毕竟这就代表大勇是惦记她和安安的。

她只想不成为他的拖累。

家里没男人,在大院里,自然没有什么话语权,她不说啥。

奶奶让她干什么,她都干,让她给老大老三家干活,她都帮了,甚至一声埋怨都没有,分收成的时候少分,她也没言语过,一直听她的吩咐办事。

她们还要怎样?

就因为这次没吃上安安做的菜,居然就要断她的活路!

大米被他们都抢走了,甚至是卖钱的大米,也被她们抢走了。

这些大白菜,就是她冬天能活下去的命啊!

而他们为了一个菜而已,居然把它们全毁了!

郑秀越想越憋屈,越觉得自己这些年过的真不值,自己受的那些苦都白受了!

可是,她都没有勇气跑去质问她奶奶。

她胆小,她不敢,而且,骨子里带出来的三从四德观念,更不允许她去和叶老太对峙。

所以,哪怕被这么整治了,她除了忍气吞声,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晚上,叶安安回来了,她收起脸上悲伤的情绪,起身去迎接。

而叶安安是个敏感的人,一眼就看出来她妈的不对劲,“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郑秀的眼睛通红,一看就是没少哭,今天明明赚了那么多钱,应该乐疯了,也不可能哭成这样,哪怕是高兴的哭也不对啊,高兴的哭能哭成眼睛这么红吗?

所以,铁定是出事了。

郑秀故意转换话题,从叶安安的手中把饭菜接了过来,“今天带了什么菜回来?我饿了,还没吃饭呢!”

叶安安一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说话心虚,抢过网兜饭盒放在了桌子上,“妈,你和我说实话,到底出了什么事?”

郑秀嘴角艰难的扬起笑意,但是,那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能有什么事啊?妈下午干了一下午的活,所以,都饿坏了,想吃饭,咋了?”

这哪里是想吃饭啊?这明明是受委屈了!

她妈受了一辈子委屈,但是,什么时候这么哭过啊?

想必这委屈肯定大过了天!

“妈,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我奶奶,大娘三婶她们又欺负你了?”

郑秀眼神飘忽躲闪,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安安,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受欺负?你想多了,妈真是饿了。”

说着她就要去从网兜饭盒里把菜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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