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帐,岳展鸿将他们两个拦下。
“燕昭,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那陈成照明显就是针对你们,为何自己主动跳入坑中,让自己再无挽回之地呢,元帅虽说治军严明,但一向很讲事理,我也不知这次他为何如此,虽然我也对他这次有些微词,但他向来说一不二,很难改变他的决定,万一、万一洛冰没有研究出解药,你、你——”
岳展鸿现在已经为他焦急语无伦次了。
“少将军,感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说过了,我相信阿洛,无论元帅出于何意,我话既然说出来,便不会后悔,我立下军令状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可以让大家相信阿洛,我也希望你与其为我们而担心,不如相信我们!”
“你真是——”岳展鸿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他和洛冰之间有着很深的牵绊,这是他一个外人不能理解,也牵扯不进去的,既然他都如此说了,他还能如何,只有相信他们了。
“那我可否和洛冰说几句话?”岳展鸿道。
林烬看了风清洛一眼,她点头,随着岳展鸿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
“不知道岳将军要对我说些什么?”风清洛问。
“其实在你坦白了一些事实之后,说实话我对你确实心生疑窦的,甚至对你产生了不满。”岳展鸿开门见山直接说道。
“但燕昭的以身作保,还有他刚才的那一番话,我虽然对你的做法不认同,但还是选择相信你!”
“岳将军,你有话直说就好!”
“既然这样,我也就明说了。”岳展鸿严肃道:“你肩负着重任我可以理解,非常时期非常做法我也能接受,但你冷漠无情的态度实在让我无法苟同,陈成照虽然有些过分但有一点是没有说错的,你缺乏同理之心,他们是我们并肩作战的兄弟,而不是单纯让你试药的工具,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在这么说了,免得我们的将士心寒。”
“哼~”风清洛冷笑:“如果我能救他们的命,即使只有一半的几率,他们也就顾不上心寒了,甚至会对我感激涕零,岳将军我的任务是研制解药,顾不得别人怎么想,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我做好我该做的,你管好你该管的,不用在这里开渡我。”
岳展鸿紧缩眉头,眼中有对她的失望。
风清洛无视他的那些神情:“若没有其他事情,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风清洛来到林烬的身边,四目相对,看见林烬担忧的看着她,她收回了刚才冰冷的神情,轻轻说道:“我们回去吧!”
伤患营中,躺着的有林烬熟悉的面孔,他这几天一直在大帐中商讨如何应对突厥,没有经常来看他们,虽然阿洛一直守在这里,但心中还是有些愧对他们。
他们都在睡着,但即使在睡梦中,青筋也因疼痛暴起,时刻都在忍受着疼痛的折磨。
“阿洛,他们现在如何了,有没有止痛的方法。”林烬问道。
风清洛摇了摇头,起初顾军医还能施以金针止痛,但随着时日的渐增,他们症状越重,现在金针止痛对他们已经无效了。
林烬也只有无奈的叹息,这种眼看着他们受苦而力不从心得感觉真的不好受。
正在林烬懊恼之时,风清洛搭上他的脉搏,眉头舒展又紧锁。
这段时间阿洛经常为他把脉,金甲营的兄弟接二连三的中招,而且都是与他亲近之人,这个毒是由羊肉所携带,他与兄弟同食,按理来说他也应该中毒才对,这也是阿洛所担心的,恐怕她如今这样做也有这样一部分的原因吧,可是从这几次脉象来说,他却没有任何中毒的征兆,而他也没有任何不适,这确实是一件奇怪的事。
“如何?”林烬收回手问。
风清洛摇摇头,这是一件好事,可是她就是觉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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