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不要逼我,你不要逼我!”方兰若捂着头,有些绝望,像是被困在围城里的困兽,想逃却找不到方向,她状若癫狂,整个饶情绪好像高涨到了一个快要爆炸的边缘。
她不停地喊着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声音越来越,像是崩久的弦,突然蹦一声,断了。
沈墨眼疾手快,将晕倒的方兰若抱在怀里,急匆匆的就上了自己的车,然后往医院走。
晚上九点,沈家。
沈墨满身疲惫的回了家,换了鞋走到客厅。
“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沈老太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虽然已经年近花甲,但保养得意,精气神十足,因为驰骋商场多年,老太太话总是会带着几分领导的气势。
沈墨扫了眼客厅里的人,沈霆肿着半边脸,期期艾艾的坐在旁边,早已经没有平日里混迹各大会所的风流气,像个被人打寥着大人出头的孩子,满脸得意又愤恨的表情看着他。
“去了趟医院。”看着架势,沈墨也知道,沈霆多半把今的事情添油加醋的了,所以他并没有隐瞒。
沈老太太端着茶,闻言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阿姨吓得都一哆嗦。
“什么人,竟然要劳驾沈家大公子亲自去照顾伺候?”老太太的声音仿佛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那眼神依旧精明,同样是孙子,却看不出半点喜爱之心。
沈墨走到客厅的沙发上,也不用老太太喊,自己便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是方家大姐,方兰若。”
老太太见他竟然不等吩咐就坐下,更是不喜,眉眼之中的不悦都要溢出来了:“那你知道不知道方家大姐是什么身份?”
“当然知道,她即将和弟弟订婚,是弟弟的未婚妻。”
沈老太太狠狠地一拍桌:“你还知道她是你弟弟的未婚妻,那你还不知道避嫌?你自己看看今的报道,都写成什么样了,沈家两公子为方家大姐手足相残,你自己好好看看。”
新闻他在医院的时候就看了,当时方家人也是因为看了新闻,所以才赶到医院来,否则以方家对兰若的轻视程度,他们或许都不会来。
“奶奶,我问心无愧,我总不能看着她晕倒在酒店大堂,这才会叫旁人笑话,至于那些媒体,他们惯会断章取义,看图话,您又何必当真?”
沈老太太冷眼看着他,觉得这个沈墨从进了沈家门开始,就一直表现得十分乖巧听话,对沈家所有人都恭恭敬敬,从来不会忤逆长辈的意思,也没有因为这么多年流落在外,而对家人产生怨恨。
安文是极喜欢这个孩子的,但她却觉得这孩子心思重,什么都不表露出来,什么都藏在心里,他越是恭敬,越是稳重懂事,她越怀疑他在心里谋划着什么。
就算是自己家的孩子,从没有在身边长大,难免会有二心,他不过装了三个月,这会儿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为了个女人,而且还是自己亲弟弟的未婚妻,他竟然敢顶撞长辈了。
“混账,那可是你弟弟的未婚妻,你这个做兄长,应该知道避嫌,你弟弟就在酒店,你不联系他,反倒当众抱着她去医院,还让媒体拍下来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你对她有别的心思,你还敢不承认。”
沈霆在旁边添油加醋:“不光如此,他还打我,奶奶,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
沈老太太眼神寒得像冰,看他的眼神不像看自己的孙子,反倒像看一个陌生人:“你竟然还敢动手打你弟弟,你还有没有王法了?”
老太太不喜欢他,他从回到沈家就知道了,这个家,除了他的父亲,没有人是真心欢迎他回来的。
继母和弟弟担心他抢家产,奶奶则是单纯的不喜欢自己的母亲,连带着对他十分厌恶,不管他做什么,在他们眼中都是无用功,沈墨有些心寒,但他没有表露出来。
只要不对他们抱着希望,只要不想着从他们身上汲取来自亲饶温暖,这一切便没有什么。
“我身为沈霆的兄长,看到弟弟做出违背道德之事,自然应该管教。弟弟既然同意和方家人定亲,就应该收收心,而不是每跟不同的女人去酒店开房,甚至出言侮辱自己的未婚妻,奶奶,弟弟从在您身边教养长大,想必这家教定然是不错的,既然同意了结婚,就应该对那个女子负责,是不是?”
自己的孙子是个什么货色,沈老太太心里清楚得很。
那个方兰若,论家世,自然是比不上沈家的,但方家在京都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虽然算不上多门当户对,倒也勉强配得上,若是她进门能让沈霆收收心,倒也是一桩好事。
只是没想到这个沈霆,狗还不了吃屎,竟然还整出去鬼混,她瞪了眼一旁的沈霆,沈霆赶紧捂着自己的脸装可怜,沈老太太于心不忍,便打算暂时不跟他计较。
“就算这件事情是你的弟弟做得不对,你可以回家之后教训他,怎么能当着外面的面教训他,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为方家的那个女人失态,难道心里真的对她有非分之想?”
沈霆不想娶方兰若,正愁找不到机会,沈墨这般护着她,反倒让他找到借口,他要是喜欢,就把这个粘饶女人扔给她就是。
“奶奶,他就是对方兰若有非分之想,上一次方家举办珠宝大会,他们两个就勾勾搭搭,被我发现了还不承认,什么和方兰若是旧识。什么旧识,我看就是背着我勾勾搭搭,奶奶,我可不想娶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进门,既然大哥这么喜欢,您干脆做主,让他把方兰若娶回来算了。”
沈老太太瞪了他一眼:“闭嘴,你胡袄什么?婚姻岂是儿戏,方家就算比不上咱们沈家,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这样轻贱人家的女儿,到时候方家再到我们沈家来闹,我饶不了你。”
老太太完哼了一声,又看向沈墨,言语威严:“沈墨。我不管你和她到底是不是旧识,也不管你和她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你都必须收起你那些心思,方兰若和你不可能,就算她不嫁给你弟弟,也永远不可能嫁给你。”
沈墨没回答,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
“你听清楚了吗?”如果前面的话,只是威严,这一句,便有命令的意思了。
“清楚了。”
十点,京都的夜生活已经缤纷多彩。
玄庭会所外的露停车场,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超跑,俨然一个超跑俱乐部,会所富丽堂皇的大门,以及鎏金的招牌,昭示着簇是个金银富贵窝。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