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让您来帮我上药?”曾如许眨了眨眼,让眼中的酸涩尽数褪去,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曾如许的眼神还有些通红,慢慢收敛了起来,眼带狡黠,挑衅地看着自己。
神色恢复了最初的淡然,就像没有受到温凉任何的影响。
转过身去,将医药箱放在床上,背对着门口处的温凉,缓缓解开了束在腰上的丝带,
温凉眼神深邃,深不见底,他比曾如许整整大了九岁,也算是半个长辈。
这种情况,他留下来确实不太合适。
可温凉非但没有打开门退出去,反倒是向前走了几步,眼神带着难以掩饰的冷清。
他主动伸手拿过了医药箱,眼神更加幽深,语带讽刺地开口道:“曾家继承人教育里就没有一条让你严守男女之防吗?”
曾如许没有开口,温凉的靠近让她的身体瞬间一僵,睡裙松垮垮地搭在身上,欲落不落。
“出去!”
曾如许眨了眨凤眸,回头看了温凉一眼,又转了回去,直接开口命令道。
“你不应该感谢我,你有这个荣幸吗?”
温凉看了眼曾如许身上的睡裙,挪开了眼。
从他第一次见到她,他就看出这人满身带刺。
即使偶尔温顺,也是浮于表面的伪装。
每一个他用手段收服的人,时间一久,最终都会一心一意为他效力。
可她不会,所以最初定下的是两人合作的条件,他打算假以时日,收入麾下。
曾家的经济实力,若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曾如许眼眸深深,俯身趴在床上,手伸后去,将睡裙拉下一半,落至腰间。
“你行吗?”曾如许语气清浅,脸上面无表情,直接开口问道。
曾如许上身只留下一个白色的裹胸,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细腻如瓷。
背上的伤痕一块青一块紫,硬生生破坏了一半的美感。
温凉弯下腰去,手指间碰触到她背上的伤口,凉凉的。
“不要问一个男人行不行这种问题。”温凉不疾不徐地开口道。
温凉手上微凉的冷意碰触到曾如许背上时,曾如许身子不由自主地往里一缩。
“抱歉,我手可能有点冷。”温凉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虽然说着抱歉的话,可神情一点也没有抱歉的意思。
手下的触感凉凉的,分不清他的手和背哪个更冷一些。
温凉能感觉到的是她背上很光滑,心生旖念。
他强行压了下去,心头又涌上一种不知名的愤怒。
温凉将医药箱里的棉签拿个出来,蘸了蘸碘伏。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迅速又不失优雅,只是下手的力度一点也不轻。
温凉的眼眸又深了深,像刚研磨好的墨一样黑,等着情绪自由地挥发干净,丝毫也不允许它自由宣泄。
曾如许能听到温凉清晰有力的呼吸声。
房间安谧沉寂,谁也没有再开口过。
温凉的力道或轻或重,最后保持成一致的力度,眼神深邃专注,不为外物所动容。
突然,门铃响起,曾如许撑起身子,打算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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