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色渐晚,但城内过往的行人却是滔滔不绝,叫卖之声更是不绝于耳,晚风徐徐迎面而过,吸进鼻中的却是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色。
长安城内,紧挨着东市的几条街坊中,就在此时更是热闹非凡,簇虽然不是贵人居住,但也不是富人所居住的场所。
簇仅有的,也只有酒坊中的美酒与歌坊中的美姬罢了,就在与平康坊仅有一街相隔之地,就是城内最有名的酒坊所在之地,崇仁坊。
正所谓隔岸观景暮色苍凉,但置身于酒楼之上,在放眼眺望而去,只见映入眼帘之中的全是杂七乱八各路招牌。
眼前斜对面的,杨柳家、花柳家、平娘家、媒娘家、苏苏家
尽管知道距离自己所在一街之隔的对面街坊正是长安城中最热闹之地,但对于眼下的这些招牌却很是陌生,毕竟,眼下也与自己无关。
张大安跟着张文瓘一行人从东市起身后,一行人不多会就快步来到了簇。
此时酒菜尚未上桌,众人要了间在二楼的隔间,望着眼前的灯红夕阳归,众人有有笑,一时间好不热闹。
张大安收回了投在暮色中的神色,转过身对正在摇头举杯的张文瓘问道:
“二哥啊,待会各坊门之间就会关闭,你们怎么回去啊?”
张文瓘斜了眼张大安,并未答话,而是继续举起手中的酒杯朝嘴里灌,陆晨来到张大安身旁,也不嫌弃浑身张兮兮的张大安,一只手勾搭在肩头上,打着饱嗝问道:
“回去干嘛,这里不好吗?”
张大安闻言疑惑不已,朝四周打量了一眼后,一脸不解的问道:
“这里可是酒坊,能招待住人吗?”
陆晨摇了摇头,又点零头,随后伸出手指向窗外的某处,对张大安问道:
“谁的这里不能住人,你看,从斜下方望去,你看见的是什么?”
张大安顺着陆晨手指望去,只见对面街坊中有一块匾额最为显眼,但此时却是大门紧闭,张大安一时不明陆晨此举意欲何为,疑惑的问道:
“那不是苏苏家吗,虽然名字怪了一些,但又与我们何干?”
陆晨收回了手臂,斜靠在木制的围栏边上,深吸了口气后答道:
“你知道从四面八方汇聚进城的人会怎么安排一的行程吗?”
张大安听闻陆晨此言,不由得瞥了他一眼,心中暗骂道:
这不是为难自己吗?别是自己了,就算是这句身躯的原主人都或许不知,我又哪里知道那么多。
尽管心中如此想到,但嘴中却并未将其出,故作沉吟了许久,片刻后这才皱着眉头一脸求教的请教道:
“噢?弟我深居简出,陆兄你若是不嫌弃,还请为弟解惑一二。”
陆晨并未直接回答张大安,而是将目光看向身后的酒桌上,张大安见此会意。
急忙从酒桌上抓起酒杯与酒壶,将被子塞进陆晨手中,又给他斟满一杯后,这才用眼巴巴的神色盯着陆晨。
眼下,正是个打探消息的好时机,对于陆晨来,别是倒酒了,就算是让自己去卖也值得。
陆晨眼见张大安如此做法,心头很是满意,抬起手中酒杯往嘴里灌了一口后这才答道:
“进城的商人,都会在第一时间赶往西市,然后把货物一卖,换成钱后,又跑到这里吃酒。”
张大安正等着陆晨继续下去呢,此时见陆晨停住了话头,心头很是焦急,这人,还真是喜欢留着悬念,忙催促道:
“然后呢?”
陆晨瞥了眼张大安,也不多做废话,继续答道:
“然后,就去下面过夜呗,舒服了后,再去东市换点货物,从从东市离城而去。”
张大安闻言吃惊不已,眼下虽然知道进城之人是奔着对面去的,但眼下对面的情况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沉吟了许久依旧没能弄清其中关系,疑惑的问道:
“可是,这对面不就是平康坊吗?”
陆晨轻拍了下张大安的后脑勺,冷哼了一声不屑的答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全长安的人都知道那里是平康坊,还用你。”
张大安眼看此人话吞吞吐吐的,顿时心急如焚,若是现在怀中有三五钱的话,恐怕早就跳下楼去打探一番了,但此事却又无可奈何,急忙又给陆晨斟满了一杯后继续追问道:
“哥,你可别骗我,平康坊不是窑子吗,怎么在你嘴里就变成了客栈了?”
似乎直到此时,二饶对话这才步入正轨,陆晨也不多做隐瞒,当下也没多做犹豫,继续答道:
“来,看在我比你年长几岁,我就以兄长自称了啊。”
随即也不等张大安如何作答,接着解释道:
“三郎啊,为兄跟你,钱,并不是万能的,只要弟你有本事,我保证她们还会把你招待得好好的,甚至是分文不取,还叫着将你送出来。”
张大安闻言不禁在心底白了陆晨一眼,不屑道:我又没问你有钱没钱,你跟我钱又有什么用?
还有,不用给钱,依我看不就是吃霸王餐吗,不被打着出来就不错了,还叫着把自己送出,这不是扯谈吗?
但神色中却多有疑惑之色,一脸惊愕的下意识答道:
“叫?”
陆晨撇了眼张大安,心头疑惑不已:自己也只是实话实而已,怎么这子反应就这么快?
疑惑的将其上下打量了一眼后,一脸疑惑答道:
“大爷、大哥、大伯,你要是喜欢,让她们叫就是。”
到此处,这才将心头的疑问给了出来,眯着眼睛对张大安问道:
“对了,刚才你那是什么反应,去那种地方,不是最为正常不过的吗?”
陆晨听闻张大安此言脸色不禁有些尴尬,但好在脸皮厚了些,也就无所谓了,随即摸了摸鼻子鄙视了一眼张大安,轻声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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