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喜欢钱的脾气……真是没变化啊。”顾南荣笑道
“所以说，你根本不懂穷人的苦啊，光是每个月治疗旧伤的医疗费用都能把我摧残死，更何况每天的药浴花费。”
张灵叹息，语气凄惨的说道，“你啊，要是和我一样就会知道钱有多重要了，就会去做任何你本来讨厌的事情。
有意义的并不是钱，而是有了钱后你会做什么。”
“只有快死到临头的人才会想要这样的。”
他挪出一个空位，忽然说道：“进来吧，去哪我顺便带你一程。”
“万象天城，麻烦你了。”
“万象天城？那里不是在举行食宴吗，你要凑个热闹？”
“嗯，难得有白白送得的美食，不去可是人生一大遗憾，况且也有很多人被邀请了。”
顾南荣毫不客气的坐了进来，随后将自己提着的袋子放到座位上。随意的翻腾了一番后，将一本资料递了过来。
“有很多知名的人物呢，既然你要回酆都观，那一起来看看吧？以酆都魔的称号，他们会很欢迎的。”
将资料展开，顾南荣指向其中的一个名字。
“哟，标注是华东阴阳家的人啊。”张灵看了一眼，便知道了个大概：“阴阳家在生死道上也算是大家了，怎么就派了一个人？”
“所以说你在酆都观待久了连现在有几个厉害的新秀都不知道，这人名为黄垒，是阴阳家这两年重点培养的守门人。”
“这么厉害，能挨天启那个穿心女几刀？”
“嗯……虽然没秦小姐那么变态，但也可以独闯前十层深渊区了。”
张灵神色敷衍的拿起资料，看了几分钟后就还给了他：“除了几个大家族里有名的家伙之外，其他的都是我不认识的人。”
“你这一年到头都不出来几次的人，不认识也正常。”
“事先说明，请吃饭我是愿意过来的，但让我做别的什么，得加钱！”
闻言，顾南荣平静的说：“加多少？”
张灵那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下来。
“你个王八蛋还真把我当守财奴了？”
“不愿意？不至于吧，最多只是让你杀几个人而已，算不上那么过分。”顾南荣的缓缓露出笑容：“哪怕是面对陈小姐和十名噤声会的最高级处决人，你也可以做到全身而退吧，只不过是一些新人而已，真要杀掉的话应该很简单吧？”
在沉默里，有来自地狱的恶意从那张和煦的笑容之中浮现。
“但是，你的资料里有李巾然。”话题说到这种地步，张灵也认真了起来。
“他是我的朋友，哪怕他没了记忆，也是我出入生死的好朋友。”
“我也是你的朋友，为了一个朋友去杀掉另一个朋友，很难吗？”顾南荣理所当然的说道：“大家都是为了深渊区的秘密而苟活的人，有什么不好逾越的？”
他在微笑，在期待着张灵的回答。
“够了，顾南荣。”
黑色的奔驰车内，张灵摸向脖颈，面容肃穆。
“再这样下去，我就先把你宰了。”
……
“啥？什么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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