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雨

“闭嘴，你们都没资格这样叫朕！”假寐的皇上睁开眼，那一刹那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被这样的眼神所刺痛，皇后就算再坚强也挡不过内心的酸楚。

“小桀，我知道姐姐和你皇兄对不住你，可是你皇兄最后也死在你的手中，况且你皇兄他终是无辜的啊！”皇后的视线模糊起来，在几年之前，小桀还是自己和阿陌疼爱的弟弟，谁也没想到会发生那些事。

皇后越渐痛苦，皇上却异常冷漠。

“他无辜？他无辜会联合颜茹那个毒妇来骗朕？”回忆触及到过去，皇上没办法将它们淡忘。

“可是……”皇后欲再说。

“够了！”皇上闭上眼睛，声音也放大了，止住了皇后接下来的话。

皇后也闭眼沉默了，但眼泪却从脸颊滑落。

天色越来越暗，风吹得叶子哗哗作响，不一会儿雨就飘了下来，长安城内街边的小贩夫妻忙着收起摊子，行人步履匆匆，生怕打湿了衣衫。

“卖伞咯，卖伞咯”卖伞的小贩一个破旧竹筐里装了许许多多油纸伞，青的、蓝的、黑的，叫卖声清晰洪亮，很快便有一堆人围住了，大家你争我抢，伞一会儿就卖完了。

待平时热闹的街上只剩下稀稀拉拉几个人时，一辆马车驶进了城门，马夫头戴斗笠，身穿蓑衣，挥马鞭的声音被淹没在了雨中。突然，马车窗户一侧的帘子被掀起，从里面探出一张女子的清丽小脸，她仰着脖子看向天空，雨点顺势落在她脸上，她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而是闭着眼睛，任由大雨打湿她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