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雀那时候做过最脏最累的活,她和那些普通的下人一样,每日需要替二皇子的那些妻妾洗痰盂,睡觉也只能够在破旧的柴房里安眠……

总之,就算后来她因为还有些利用价值而被李烜明给重新要了回来后,沈枝雀还是染上了风湿,一到天气冷的时候,这骨头就痛的厉害。

不过好在,这一切全都过去了。

“师姐?”楚时溪看着沈枝雀那副神情恍惚的样子,差不多就猜到了。“师姐,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你之前的那个梦?”

回过神来的沈枝雀乖乖的点了点头:“嗯。师弟,你一定要小心那个大乾二皇子,他远比你想象中的要有野心。”

“你放心吧,我知道。”

“那就好。”

“师姐。”

“嗯?”

“你放心吧,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一定会保护你的,我绝对不会让你的噩梦变成现实的。无论如何,我都一定会护你周全。”

沈枝雀愣了愣,但没有想到原来自己方才的那一会儿失神竟然都被楚时溪看在眼里,下一秒她的心头就像是被一股暖流流过,让她浑身上下重新充满了力量。

她忽然鼓起勇气,猛地一附身,想要在楚时溪的唇上落下一吻,结果用力一个过猛,嘴唇竟是直接磕在楚时溪他的牙齿上。

那一瞬间,沈枝雀顿时痛的冒出来眼泪。

“呜呜呜,好痛……”

楚时溪这下子也慌了,他刚刚还因为沈枝雀的举动而感觉小鹿乱撞,结果现在他家师姐就已经哭成了个泪人。

他顾不得自己的牙痛,就赶紧小心翼翼的去查看沈枝雀的情况,结果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家师姐的嘴唇正在冒小血珠。

楚时溪这下子是真的慌了。

他赶紧把沈枝雀拉进自己的怀里,然后想都没想就用自己的舌头轻轻舔舐掉了沈枝雀嘴唇上的小血珠。

那腥甜的血珠落到楚时溪的嘴,霎时间让他的心头更是一阵心疼。

沈枝雀才不管楚时溪怎么想,她只感觉自己的嘴唇痛的头皮发麻,眼泪珠子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呜呜呜,楚时溪,你个坏东西,我都受伤了,你居然还吃我豆腐……”

楚时溪听到她这么说,心里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他柔声哄着:“乖,我只是看你流血了,想要把你把那个血给舔掉罢了。”

结果没想到沈枝雀听了之后,更是鼻头一酸哭的更厉害了:“呜呜呜,我都流血了……”

“乖了,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呜呜呜,我就要哭,又不是你流血……”

“那你再磕回来怎么样?我跟你一块流血,我陪你。”

“我才不要呢那样子,我的牙不就痛了。呜呜呜,你就是想要框我……”

楚时溪这下子是真的没了办法。

他又心疼又想笑。他家师姐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逻辑清晰,实在是太可爱了些。

实在没法子,楚时溪就只能够一边哄着沈枝雀一边帮她擦眼泪,结果没过一会儿,沈枝雀居然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睡得迷糊的沈枝雀,楚时溪心里头又暖又心疼。

他已经反应过来,沈枝雀刚刚这一方看似无理取闹的举动,其实是变相的在冲自己撒娇呢。

不过沈枝雀这样娇蛮也好,只要自己宠着,那她也就看不上其他人了。真希望太子那边的事情能够找到解决,他也就能够早点和师姐出去游山玩水了。

……

沈枝雀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早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而楚时溪这是已经不见了踪影,估计又是去找太子了。

她看着这空空荡荡的房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明明她这一段时间好不容易和楚时溪两个人表明了心意,可现在他们两人见面的次数却是少的可怜。

罢了罢了。

沈枝雀心里头虽然有些遗憾,但是也没有再继续细想,又重新收拾收拾,去了温家,再次开始认真学习礼仪。

她又反复了几日礼仪的学习,总算是迎来了皇上的诞辰。

在他们去参加宫宴的前一晚上,沈枝雀被温夫人留在了温府过夜。

沈枝雀虽然有一些不习惯,但是也没有拒绝温夫人的好意,听完温夫人她絮絮叨叨的讲述这个院子当初她是怎么想着布置的后,她便早早地上床睡觉,第二日起了个大早。

然而在沈枝雀起来的时候,她的门外就已经有好几个丫鬟端着她的衣服在外头等候。

待沈枝雀将这些丫鬟放进来,任凭她们给自己梳妆打扮了好一会儿,已经穿戴整齐了温夫人就笑盈盈地来到了她的屋子里。

沈枝雀乖乖地唤了一声“娘亲。”

温夫人眉眼含笑地打量着已经穿戴好的沈枝雀,忍不住打趣道。

“唉。不愧是我儿,生的这般美。现在这么一打扮就跟天仙似的了。”

沈枝雀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也不由感叹人靠衣装马靠鞍。

沈枝雀平时穿着都比较随便,怎么轻松怎么来。

今天她换上了一身温夫人精挑细选的金丝流云裙,又十分细致的描了眉,抿了口脂,再配上那些金银的首饰,硬生生的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沉稳中带着点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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