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时溪自己为了防止之后可能会发生的突发情况,只能够先留在田新村这里,等那一些久病在床的村民们身子恢复了一些之后再离开。
楚时溪因为又要晚一点回去的事情感到有些心烦,而春来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却是心花怒放,开心的不得不了。
只要楚时溪留下来,那她之后迟早要有机会去和他发展进一步关系的。
然而春来最终还是想岔劈了。
楚时溪在留下来之后,除了偶尔问问她草药还够不够用,以及那些病人们的情况外,其他基本上是一句都没有说。
对于楚时溪的态度,春来心里头又紧张又纠结。她多多少少看出来楚时溪应该是对自己没有其他心思,但是她就是不甘心。
她不甘心自己这番费尽心思,楚时溪居然还能够不为所动。
于是在一个风平浪静的夜晚,春来在路上拦住了楚时溪。
“楚公子,我有话要跟你说。”
楚时溪看了一眼涨红了的脸,扭扭捏捏的春来,心里头顿时明白了春来待会儿要和自己说的话是什么。
他看了一眼春来,语气平静而疏远。
“春来姑娘,我有心上人了。”
春来身子一僵,还未说出口的话,顿时间重新都回到了肚子里,她有些不敢置信:“你说心上人?”
“是啊,心上人。”
春来的呼吸停了一息。她听见自己十分不死心地问道:“那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提到沈枝雀,楚时溪脸上的神情就不由自主地放温柔了不少。“她是一个很温柔地人,是这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姑娘。”
看着楚时溪露出如此温柔的神情,春来的心中揪揪地发痛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应该是真的对他那个所谓的心上面十分满意。
但是她真的不甘心,明明她都已经为了他千里迢迢来到了这个地方,他难道就没有一点感动吗?
或许是看出来了春来的心思,楚时溪干脆直白地将自己的心声说出来。
“春来姑娘,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你心地善良,又有一手好医术,能够为了田新村的百姓们千里迢迢的来到这个地方。但是我的确不是你的良人。你还年轻,你之后肯定会遇到更好的人的。”
春来被强大的失落感给彻底击溃:“那为什么我的良人不能是你?你明明都说了我是一个好姑娘。”
“因为我这个人心眼很只能放的下一个人。而且正是因为你是一个好姑娘,所以我才不想骗你,让你继续这样子白白地浪费时间。”
“我很感谢你为田新村在村民们所做的一切,但是实在抱歉,我实在没有办法接受你的感情。”
“你”春来脑袋乱糟糟的一片,她张嘴还想说些,结果在对视上楚时溪那一双平静无波甚至可以算得上冷漠的眼神后,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原来她之前所有的心心念念只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强大的落差感让,春来露出一丝苦笑。她虽然真的很想要和眼前的少年在一起,但是她同样也要她的尊严。
“原来如此,是我冒犯了。”
说罢,春来也不管楚时溪怎么想的,竟是自己一个人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而在第二天一早,楚时溪就得到了一个消息,春来离开了田新村,而之前一直卧病在床的那些村民们现在身子也恢复了不少可以和其他人汇合了。
田新村其他的村民还在疑惑之前突然出现的那个医女怎么会突然之间不告而别,而楚时溪却是清清楚楚的明白,这是春来决定不再和他有任何联系。
不过春来怎么想他对楚时溪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心理波动。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把田新村剩下的这些村民全部给带出去。
因此楚时溪在认真查看了每一个村民的情况之后,并开始马不停蹄的将他们带到了之前他和其他村民所说好的地点。
重建一个村子,这是一件非常艰巨的任务。但是为了让这些百姓不再流离失所,楚时溪还是硬着头皮一边开始计划,一边向李烜衡那里索要物资。
因为田新村里并没有什么领头羊的角色,所以一切的工作基本上都得靠楚时溪监督执行。
他就这样子连轴转了整整一个多月,期间要不是有村民请他吃东西,楚时溪甚至都不知道在忙碌中他竟然已经过完了年。
一提到过年,楚时溪就不由想起最近一段时间,他寄给沈枝雀的书信好久都没有得到回复了。
之前他从田新村里出来之后就给沈枝雀写了信,沈枝雀当时还回了一封信给他,让他做事的时候小心一点,注意身体。
可是在过年之后,楚时溪再给沈枝雀寄信,沈枝雀却再也没有给他回过信。
楚时溪前段时间因为一直忙的不可开交,所以并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如今田新村村子重建的工作日益走上正轨,他便忍不住开始想起沈枝雀的信来。
难道是他今天没有回家过年,所以他家师姐和他闹了脾气不成?可是自己是闹脾气,也不应该像这么久都不回信呀?
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的楚时溪再过了两天之后,收到了一封信。
这封信不是沈枝雀的,而是李烜衡的。
而这信中讲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皇帝驾崩,李烜明奉旨为新皇以及李烜明有意和温家联姻,近日更是将温家嫡女给“请”到了府中做客。
在草草地浏览完这封信后,楚时溪的眸子暗了暗了,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良久之后,楚时溪放下了那张纸条,起身出门,准备动身和李烜衡汇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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