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沈云清现在“虚弱”的状态来,她就算不给墨泽洵包扎,对方也会“体谅”,但沈云清还是将他的手拉过来,给他包扎好。
“真丑。”墨泽洵看着手腕上缠着的一道又一道白色布条,吐槽道。这个女人真是记仇,连这点事都不愿意给他做好。
沈云清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她的技术就这样了,真的不是她瞎包扎。他要是看不惯,那就自己来。
但墨泽洵并没有卸下来重新包一次,而是就这么顶着手腕走了出去。墨泽洵走了以后,那婢女才端着参汤进来,这汤是墨泽洵吩咐下人用上好的人参熬制的,为了给沈玉清吊命。
婢女看着殷南王墨泽洵走远,心道自家王爷这手怎么了,还包的这么丑,王爷怎么华贵又讲究的人,怎么能容忍自己身上的这么显眼的不和谐呢?
沈云清接过参汤,毫不客气地喝了起来,就当是她给他包扎的报酬了。
……
她在殷南王府里一直装着病,但脸色与身体状态有着肉眼可见的好转。墨泽洵当是这血和药都起了作用,不疑有她,就算起疑,他也不觉得沈云清能做成什么。
蝼蚁怎可撼动大象呢?
而且原本试着她的心脉也就一个月的活头,如今倒试着还能活个一两年,不错,着实不错,墨泽洵甚至生出一种成就福他手上有着许多条人命,但救人还是第一次。
眼看着沈云清走路无恙了,沧澜国和亲的使臣和公主也要来了。
大墨与沧澜两国关系一般,甚至在漫长的历史岁月中,有一半的时间都是交恶的。但和亲这个传统却一直保留到现在,和亲的公主会被指配给一位王爷,而不会嫁给皇帝。
毕竟大墨采用世袭制,皇上的子嗣血统必须纯正。如果是官宦,又觉得地位不够,对沧澜来是一种轻视,那么这样一来,王爷是最好的选择。
而如今适婚的王爷,仅有墨泽洵与墨辰渊二人。
虽然墨泽洵自信满满地告诉沈云清,这个公主定会与他成婚,还作为给她解药的交换条件,但沈云清还是觉得很不爽,如果公主眼睛不瞎,看上的怎么也会是墨辰渊才对。
身体好些后,她还是要去国子监当她的祭酒大饶,只不过现在一直住在殷南王府,明面上,大家都觉得沈云清似乎是与二王爷交好了起来,而与四王爷关系生疏了。
这些外人眼观鼻,鼻观心,都在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
今是国子监的岁试,就是期末考,试题是由沈云清亲自出的,无非就是解读一些四书五经的内容,什么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这些通俗易懂的内容,她也不愿意为难这帮孩子。
但没想还是有作弊的学生,沈云清百无聊赖地坐在台前,发呆。作为一个过来人,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孩子们也知道,这个新来的祭酒其实挺好话的。
好看的人连发呆都好看,哦不,这不叫发呆,这叫冥想。在下面一众女监生和钦佩沈云清的男监生看来,祭酒大人这是在冥想,为下操心。
祭酒大人为大墨鞠躬尽瘁,以命护圣,当真称得上一声圣人。
只不过到了下午,墨辰渊心疼沈云清监考时间太久,将她换了下来。考生们呜呼哀哉,这陵江王爷,听今年的科举就是他来操办的,那叫一个严苛,想必监考也不会放水吧!
但是……
陵江王爷似乎并没有管他们,而是……
一直看着坐在一旁的沈祭酒?
这些监生们大多吃住都在国子监,也就像墨琬这种身份特殊的才能随意走动,他们对朝堂的风起云涌并不了解,所以也没有那些宦官那么深沉的心思。
只当是,陵江王爷看起来十分钦佩沈祭酒啊。
沈祭酒打个喷嚏,陵江王爷给她递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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