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平日脾气很好。”

“嗯哼?”静听下言。

只见孤风斜眼瞅了瞅战锦瑟,道:“大概您是第一个将三爷气的...咳,三爷待人温和,您也瞧见,刚刚三爷可是毫不犹豫就去救您。”

大概她是首个将徐宝鉴气的死去活来的人。

“你平日里跟在他身边做事不伤心,不难过?不如来跟我如何,本少爷保你天天吃花酒。”她为报徐宝鉴给她一掌之仇。

“......”孤风腹诽,“算了罢,三爷顶顶好。”

到厢房倚靠榻里,孤风简单给她点了穴位,他道:“您这伤...?”

“不明显?”

孤风心头一转,联合婆子告状的话,明了。她意要给她舒展衣襟,瞧瞧伤势,遭她拨开手掌。后者抬眼道:“有医者,便用不到着急。”

“血流不止。”

小伤而已,战锦瑟道:“无妨。”

孤风待医者来,才离去。战锦瑟怎么可能真的脱衣服给他看,说了个大概,要了许多药物。喊了紫檀进来赶走他。

紫檀回来,她已经见怪不怪主仆三人不断受伤的局面,稳定好自己的语气很是简单,她低声细语道:“少爷,您...”

战锦瑟脱了外襟,若无其事的问:“高照如何。”

“还在高热。”

“如此麻烦你细心照料。”

客气的倒叫紫檀不知如何反应。她又不敢上去帮忙,血嫣红的里衣可窥见伤口冒出紫血。战锦瑟脱到一半时,由于里衣太紧身,她施展不开手却扯动着伤口。

倒吸口冷气,招手唤她,“帮我扯扯袖子。”

她是丫鬟,眼前的人是四少爷。丫鬟帮少爷更衣,天经地义。但紫檀是不想遭人误会的,是以开始只是在身边侯着。战锦瑟如是唤她,只好硬着头皮上阵。

解了胸前的胭脂扣,她似是闻到血味与淡香的混合。紫檀屏气凝神,解了里衣一边,瞧见里面还有一层,并没多想,垂眼去做事。

谁想到,她蓦然傻了眼。

这...这不是裹胸?

男儿有裹胸?

她下意识摸自己胸口。

战锦瑟扎的位置还好,在右肩下方一点的位置,未曾解释,默不作声拔了药罐,药面扑在伤口上,拧着眉头看向别处。

细白的额面冒出冷汗滴滴,拧眉,抿紧白唇。

“少爷,您...不,不是,少爷...”紫檀慌不择口,捂着嘴巴无言,她似是窥探到天大的秘密,比昨日更为让她绝望的秘密。惯是发生这种事,都要灭口的吧?

战锦瑟佯装冷眼,“如何?”

“奴婢。奴婢。”死气沉沉的跪下,头不敢抬,道:“奴婢甚么都没瞧见!”憋了半天憋这么一句。

战锦瑟瞧她头顶勾勾唇,“晓得下场如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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