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锦瑟疑惑道:“母亲不晓得呐?”

杨氏急急摆脱,“我自然是不晓得。”

她知道是谁,但她先撇开自己。

战锦瑟深深眼,沉声道:“不知此人甚么心态,竟是如此不将母亲您放在眼里。”

“说来也是。”她暗暗恨紧周氏,抓到机会必然不会让她好过,只是老太太警告在先,她目前做不了母老虎,发不了威。

杨氏挑开话题,“近日你三哥身体可好?”

“三哥...”战锦瑟问道:“身体不好么?”

生龙活虎的,说打架就打架,他能身体不好?

杨氏此时非宅中掌中馈的威严夫人,而是作为母亲般的忧虑,虽是即兴挑起的话题,也是她最想问的。徐宝鉴自幼老成稳重,不需别人多些管教,好在年少有为,一举成名天下知。

只是如是多年来,她们竟不如母子般叙旧。

他每每请安后落座不言,母子二人说起话来,一问一答,寥寥几句,便做结尾。

杨氏说:“宝鉴自幼心有心悸,情绪多过波动就会恐慌不安。多年寻了医者不见好,近年没听他发过病的消息,多少有些担心。”

心悸,心紧紧缩住,恐慌,不知名的疼痛。

战锦瑟当真不晓得。

她查过徐宝鉴许多事迹,从不知落落寡合的小阁老患有心悸一说。她想起他的身影,以及极好的武力,能是一个心悸之人所达到的境界?

他内力浑厚不说,战锦瑟与他对打,胜算也并不是很多。

战锦瑟:“明日到三哥院里温习时,会替母亲留意三哥的身体。”

杨氏点头,转瞬讶异,“他竟肯让你进去。”

战锦瑟挑眉。

杨氏解释道:“他惯是喜静,难免烦躁身边有人。”

那也是战锦瑟死皮赖脸的跟在身边才是。再者,她明日就算不温习功课,也要过去讨个理由,人都拉住了,还能临了将她推开?

徐宝鉴送柳匀于影壁处,天色将晚,也不差从后门出去。派了两人护送,柳匀好生感动,连连道谢。

“明日请求陛下拨冗垂见之时,小阁老切记不要轻易上了首辅大人的话。”他再三不放心,叮嘱道。

他身份低微,开朝也仅是立在外面听。近不得大人物的身边。

徐宝鉴朗笑,“柳大人尽管放心。”

柳匀舒口气,背手转身,瞬即想起一事又回头道:“听闻吕大人要将小女嫁于小阁老后院。”

徐宝鉴蓦地被堵住嘴。

孤风只好替他解释道:“消息不确定时不可信。吕大人有此意,但我三爷已明确表示过拒绝。”

“那自然是好。”柳匀叹气,“眼下情形,免得被人说道官官相护是靠女子裙带关系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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