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寒光就没有再见过罚官了,他也并没有再出现,寒光也没有再能到达那片已经长出数不清的花朵的地方。

但另一个人却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寒光所在的那间小屋里,察官最近总是提着很多奇怪的女子衣服过来,虽然都是白色或是一些素色的,但是这些衣服的料子或是款式都是寒光不曾在外面的那些亡魂身上见过的。她选了一件看起来最简单的,上面基本没有什么图案也没有什么系带或是拖坠,只是一件极素的衣裳,也看不出来是古代的衣裳还是现代的。

她身上的那条已经脏的不成样子的长裙被她脱下来就立即在地上消失了,就化成了一滩污水一般的液体。

察官每日来这里时,都不怎么爱说话,他除了拿那些衣服来,还总是提着一大坛酒,里面的酒液每次都不同,散发出来的酒香也总是各有千秋。他提着那酒,坐在寒光的小屋门前,默默不言不语地大口大口地饮着,像极了从前寒光在合鸢的酒馆那里见到过的那些失魂落魄的浪人。

寒光不开口问,察官自然也不会主动说。

只是后来,焦离来见到他的次数多起来之后,他就有些肆无忌惮了,毕竟他已经完成了它当年的惩罚,不过现在他的小店里还是有不少人来喝他的果酒的,他也不怎么担心会被永远困在地府里这件事情了。

他开始好奇地府里这两个人的往事,尤其是寒光姐姐的,不过看她的样子,她自己应该是不太清楚的,不过他们妖怪寿命也不短,他此刻并不想回他的族里,也没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在她身边静静等着,那一天总会到来,并且他总觉得那一天或许不久后就会到来。

而察官的事情,他也多多多少少听过一些的,不过要是把事情说清楚还缺了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察官为了谁一直等在这里,而那个谁又是为何这么几千年中,都能够做到一次都不出现呢?

所以,焦离这天就大大咧咧地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口。

出人意料地,察官放下了他手中的那坛散发着甜腻的桃花香味的酒,极其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抬头对着空气说起了他的事。

他本来自然是不叫察官的,他有个很普通的名字,叫做许三郎。十五岁以前他的生活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他记得清楚,他那个时候是当地一个家世一般,但是人脉极广的家族的三儿子,所以他过得十分顺遂,知道他有一天受家中长辈的吩咐,出了一趟远门,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那时,他和家中的三个奴仆一同正在翻越一座极险峻的大山,如果不是他长得还算是人才表表,估计也就和他的三个奴仆一同被拦道抢劫的女子杀害了。那个女子功夫和机灵劲都十分了得,一开始她将武器包裹的得十分严实,扮作迷路,将那个起了歹念的一个奴仆引过去,将她带到了徐三郎身边。

查探清楚情况后,女子冷笑一声,抽出了身后的那把发亮的长刀,不过几下挥舞,那个想占便宜的男人就瞬时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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