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那么多时间一字一句地解释,只简单地说了几个字。

但王昫和她相处日久,一听便懂了。

任舒的意思是让他先走,一来他可以回去搬救兵,二来没人拖累,她若真打不过也能跑。这些人拦不住她。

而从这里到京都,快马加鞭的话,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

若找援兵顺利,半个时辰就能回来。

就算他不能顺利赶回,以舒姐的身手,没了他们的拖累,想脱身也不难。

心中过了两遍后,王昫立刻有了决断。

“我们走!”

带来的十几个人这么会的功夫已经只剩下五个人。

五个人本就是镇国公府麾下的,对王昫的决议没有丝毫异议,当下就跟着他突围。

任舒跟在一旁,帮他们冲杀出一条路来。

没多久,王昫等人就冲出了包围圈,捡了匹马,跳上后,往京都疾驰而去。

有两个人没有及时跟上,被围攻的人砍死在马下。

跑出去老远的王昫回头看了看,就见月光下,任舒被人群层层叠叠地围在了中间,心头无来由地一阵恐慌,他奋力地抽打着马儿。

高洺站在一旁的高坡上,根本不管逃跑的王昫等人,嘴边挂着残忍的笑,望着被围在中间游刃有余的任舒道:“任舒,王七搬不来救兵的。你还不知道吧。你们英明神武的皇帝今日在宫里大宴群臣,要拿我父王的人头祭旗呢!”

“你说,这样的大事,我怎么可能不派人过去。陈守仁制的毒药无色无味,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我自然要给皇帝试一试功效的。他拿我父王人头祭旗,我就拿他的命祭奠我父王!”

“而你,今日也要死!”

任舒漫不经心地听着他的话,手上的剑稳稳地挡着四面八方穿刺过来的兵器,然后再冷静的反击、狙杀敌人。

一时间她的周围围满了尸体,但不管是黑衣人还是那群江湖人都对那一地的尸体无动于衷,依然凶悍地攻向任舒。

高洺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瓶。

白玉瓶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莹润。

“任舒,知道这是什么吗?”

压根没有人搭理他,任舒和那群人打得难舍难分。

“这是陈守仁专门为你研制的。听说你的血是剧毒,完全不怕任何毒药,武功又高。如何杀死你可真是让人伤脑筋。”

高洺笑嘻嘻地,满眼都是志在必得。

“因为你的强横,我父王的幕僚叶先生未雨绸缪,先一步找到了陈守仁,让他帮忙研制对付你的药物。虽然叶先生死了,我父王也死了,哪怕陈守仁后来也被你们杀死了。可是这药终于被他炼制了出来。你今日必死无疑!”

任舒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而后竟从包围圈中高高一跃,直接到了他的面前。一手扣住他的脖子,一手夺过了那个白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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