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沐乐在心里默默翻白眼，有种你别像老鼠一样躲在见不着光的地方，正面刚呀，谁才是懦夫。嘴上却声音颤抖地问：“你到底为什么要我上山，我还是有点用的对不对？”然后找到了一个自己可以活下去的理由一样，终于放松了一些。
从上山的路上到现在酉时都已经过去了，大概戌时都过了一半了，柳沐乐还是选择切入正题，不敢在演戏，怕自己演得太过了，招来怀疑。
“算你还有点小聪明，你现在还有点用，确实死不了。”万练见她没有一直蠢到最后看她的眼神就没那么蔑视了，“你是用换血术治好的独孤雪是吧。”是问句却很肯定。
柳沐乐假装没有听懂，死不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云娘找了解药救的她，跟我有什么关系。”急死你。
果然万练又生气了把茶杯狠狠放到桌子上：“你少给我耍花样，她中的是双子蛊，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解药。而你在一年前假借救治独孤岛的叛徒的名义，骗走了换血术，蓝长老想出了办法，你用来救治了独孤雪。”
原来外面都是这样猜测的，柳沐乐现在才知道。不过她有想从万练那里知道的东西，于是说：“根本不是什么子蛊，就是普通的嗜睡症，解药很容易就找到了。”
“还嘴硬，你以为双子蛊是最近几年才下的，你错了。三十年前就下了，是师傅研制出来的，我亲自下到独孤雪的茶里，怎么可能会错。”
柳沐乐假装被吓到了：“原来是你？”然后又恍然大悟般觉得自己不该承认，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心里面想的却是，如果双子蛊是万练的师傅豢养的，那么现在给灵夕宫养蛊和制毒的人应该是跟万练脱不了关系，所以他才能重回阳光下，甚至还把莫怀任他差遣，能找到那个人应该就能找到那一批失踪了的江湖高手。
见她说漏了嘴，万练不想再扯下去了：“快说，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熬过了第二阶段。”像他们这种长期在黑暗中游走的人多少听说过换血术，也知道第二阶段更为险恶，但是她还活着，就证明他们一定想出了方法。
“是灵蛇丹！”柳沐乐在他生气之前更快地说了出来“我用灵蛇丹暂时提高了功力，进行了第一次换血，第二次是云先生用了阵法的加持，并传了我一半的功力我才撑下来的。”
结果万练更生气了“灵蛇丹？居然是你拿了我的灵蛇丹，快给我吐出来。”说完一下就走到了柳沐乐的面前，双眼睁得大大的，眼里的血丝都要爆开了，那张不满褶皱的脸变得阴森森的。
他伸出左手恨恨地掐着柳沐乐的脖子，让她头抵在椅子上动也动不了。柳沐乐伸出双手试图掰开万练的手，但是没有一点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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