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心娥毕竟是捧月教的朱雀堂堂主,无论是武功,声望,见识还是地位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并没有表现出惊慌,恐惧之色,只是眉宇间隐隐约约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忧伤,清丽的眼睛似乎笼罩着一层迷雾,深不见底,与覃明的目光凛然相对。

慕容熙皱起了眉头,看着苏建民冰凉的尸体,难免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自己的武功和苏建民不过是在伯仲之间,可想而知,倘若自己和覃明单打独斗,下场绝对不会比苏建民好多少,杜心娥堂主虽然武功奇诡,手段不凡,终究不如覃明深不可测的无名刀法,如今之计,只有自己和杜心娥联手,才有可能逃过一劫,当下默不作声,凝神戒备,瞬也不瞬的盯着覃明。

晚风扑面而来,掠过原野,又呼啸而去,覃明轮廓分明的脸上平波澜不惊,明亮的眼睛平静的看着杜心娥,缓缓说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说过的话不只是说说而已,我从来不说没把握的话,言必行,行必果,是我的人生信条。”

这句话等于是宣判了杜心娥的死刑,杜心娥心里一震,瞳孔收缩,她完全明白覃明这句话的份量,事到如今,恐怕谁也不能改变覃明为秋月复仇的决心,过了一会,她才悠悠叹了口气,道:“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是要向前看,覃公子又何必执着于此?捧月教虽然有心杀你,但是以覃公子的武功才智,只要肯屈尊退避三舍,不主动招惹我们,平平安安的过完余生应该问题不大。”

覃明仰天大笑,道:“我能认为是你在求饶么?其实你应该明白我不是这种人,被人欺负上门不敢还手,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不敢反击,那么做人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再买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杜心娥杏眉渐渐竖起,秋水般的眼眸迸射出刀锋般的光芒,杀机顿起,冷冷的说道:“我好话说尽,你却不知好歹,执迷不悟,真以为我怕了你么?别以为你的无名刀法就真的天下无敌了,视天下英雄为无物,你必将死于天下英雄之手。”

杜心娥忽然间拔剑出鞘,冷电青光,寒芒闪动,向前斜斜指出,蓄势待发,晚风徐徐掠过,拂动她的衣衫,衣袂飘飘,光这一个简单的拔剑,便显示出气势不凡。

慕容熙眼前一亮,登时心情大振,对杜心娥的信心又增加了几分,鹿死谁手还很难说。

覃明冷笑道:“人生自古谁无死,无论死于谁的手上,也比缩头乌龟强上千万倍。”

覃明并没有和杜心娥交过手,不知道她的底细,但是刚刚被锁在铁屋中时,李欢曾经与她交手,很明显李欢不是她的对手,至于她有多强还不知道,而且她还有一个帮手,同样也不清楚底细,覃明提醒自己不能轻敌。

三人刀剑出鞘,静立不动,均默不作声,大战一触即发,杀气在空气里弥漫,四周的蝉鸣虫鸣好像受到了惊吓,竟然全部消失不见,午夜寂寂,只有凉风掠过长草发出的沙沙声。

忽然间杜心娥身影一晃,快速绝伦的刺出一剑,去势奇诡,快如鬼魅,慕容熙低喝一声,长袖飞舞,同时击向覃明,两个一流高手合力一击,威力当真非同小可。

覃明眼神如电,长刀在胸前急掠而过,夭折奔腾,一刀便逼退二人,招式刀意不尽,突然之间轻轻一个转折,长刀如毒蛇吐信,迅如奔雷,闪电般砍向慕容熙的脖子。

慕容熙微微一惊,脚下用力,向后急退,同时长袖飞舞,护住正面要害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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