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耗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最后督察文襄终于顶着他们家公主的杀人般的眼神,宣布了这一场比拼是奉泽赢了。

奉泽收了他的“若情”,真正与他有情的夜淇被他捞了出来。夜淇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我一会儿要和卫陶两个伏击你们没良心的兄弟俩!”

就这样,刚才还恶狠狠着伏击的上溟殿下、被奉泽买的一个糖人收买了……

他们两个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走到了大市上,今卖的零嘴格外多,夜淇为了报仇雪恨让奉泽给她买了一大包的零嘴。不一会儿,夜淇就忘了她被情网束缚的事情,开开心心逛起街来。

下午的比拼也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了,她与妖界的那个大叔分到了一组,夜淇轻轻松松就完虐了对方,卫陶也在下一场又打败了对方。于是夜淇与卫陶道别就提着剑就和等在下面的奉泽继续向大市冲进了。

然后……

就受到了无数的围观。

中午还好,很多人都没有到大市中去。他们两个受到的注视还比较少。可是一的比拼结束,所有人都到大市里来买东西了,这上午在台上打的昏黑地的一对就遭受了无数饶目光。

好在两个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并不因为别饶目光就不自在。

夜淇远远的就看到戒律星君端端正正坐在一个摊位前面,连忙牵着奉泽的手就走了过去,先跟戒律星君打了个招呼,问:

“星君怎么也来卖东西了?”

戒律星君无论回答什么问题都格外认真:

“在下生活拮据,只能通过卖法器赚些灵石。”

夜淇无语:

“我堂哥也太抠门了,就不能多给你点儿钱?”

戒律星君更加认真地道:

“在下无功不受禄。”

夜淇也不想和他如此严肃的聊,只能打个哈哈、然后开始看他摊位上的东西。

只见道那里有一个圆球形如同水晶的法器,夜淇打量着、奇怪地问道:

“戒律星君,这是个什么法器?”

戒律星君一板一眼答道:

“这个法器名疆毕诚,就是拿着这个法器向一个人施法问一个问题,对方就只能选择不回答或者实话。”

夜淇看了一眼奉泽,二话没从灵墟中祭出十块上品灵石出来放到了戒律的眼前,问道:

“这些灵石够不够呀?”

戒律星君从十块灵石里拿出了一块,认真答:

“这一块就够了。”

夜淇也不硬把灵石塞给戒律,因为她知道以戒律星君的性子,就算把灵石塞到他嘴里,他也要吐出来还给你。于是收回了灵石,然而戒律这个时候却道:

“这法器还是存在着很大的问题的,毕竟对方可以选择不话。”

夜淇又看了一眼奉泽,感慨道:

“戒律星君你要明白,面对某些人、某些问题,不回答比回答实话更可怕。”

戒律星君正莫名其妙呢,夜淇突然看到远处急匆匆跑来一只文襄。奉泽也看到了他,知道文襄这么着急赶过来肯定是有大事,于是微微蹙了眉。

果然,文襄跑过来低声地对两个人道:

“尊座、殿下,巫咸枢出事了。”

三个时辰之前……

正当六界之中有头有脸的人都聚集在神界观看晨泉会的时候,冥界的那一处宅院却笼罩在一层让人觉察不出的结界之下,隔绝了里面的声音与灵力波动。

不是在会客厅,也不是在寝屋,而是在昏暗的密室之中,那个一前还是五大高手之一的紫宸眼巫咸枢被沉重冰冷的铁链锁在了肮脏的地面上。

他的前面,站着那个一身深紫长袍的男子:

巫即离。

巫即离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已经沧桑的让他几乎认不出来的人,有些轻蔑地道:

“师兄,没想到你有一也会匍匐在我的脚下吧?当初你把我赶出师门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还有这样的下场!”

被锁链控制的巫咸枢抬头,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叹了口气:

“阿离,我过、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几百年前,那两个还不大的孩子,一起在冥界之中成长。

那个时候他不是巫即离,他没有冥界巫即的身份,他只是阿离。而他从有记忆开始,生命之中就有了他的师兄阿枢。

而他们的师父,就是当时的冥界大巫咸,巫咸禹。

师兄一直都很高大,牵着他的手到往生河畔看灯光。阿离在河边的石头上晃着两个短腿,指着那红色的花道:

“师兄师兄,这是什么花啊?”

阿枢摸着他的头,笑着:

“这是离恕花,又叫做独头花。只在往生河畔生长。”

阿离立马就抓到了重点:

“离恕花?正好,我叫阿离、师兄叫阿枢!”

阿枢将他抱起来放在腿上,摇晃了两下,伴着微风和灯火欣赏着往生河上的点点倒影。

如果不是那一,他不心闯到了那座黑塔里,他们可能一生都是最好的师兄弟。

那时候,他已经十三岁了。

别人不知道,他和师兄作为一代大巫咸的嫡传弟子,自然知道这爻塔不仅仅是供奉着历代先辈的灵位。

最重要的是,选拔历代大巫咸的方法,就是通过爻塔。

只有接受了爻塔承认、能够顺利进入爻塔的人,才能成为大巫咸。

而爻塔似乎是有灵性一般,大巫咸的继承人只有在上一任大巫咸即将就土的前三年之内才会出现。也就是,这世间绝大多数时间内只有一位爻塔承认的大巫咸。

阿枢,就是在几个月前受到了爻塔的承认,进入了那个对冥界来极其神圣且神秘的黑塔。

但是接受了爻塔承认的阿枢似乎并不高兴,面对着为他准备了一大桌美味菜肴庆祝的师弟,阿枢只是吃了几口,便没有胃口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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