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斗篷下面出现了一只苍老的手,手腕上,深深的伤痕在月光下清晰可见。那只手里,躺着一瓶药水,紫色的光芒熠熠生辉。
“这是什么?”
“血根草调制的法术药剂,只要将它吸入你的火刃内,但凡落落沾到一点,都会丧命。”
“你为什么帮我?”
那斗篷下又传来低低的笑声,哑着嗓子道:“因为我想要找精灵与我合作啊,这算是我的诚意,你可以放手去做,一旦失败,将它服下。这毒的解药在我这里,我会去救你。”
余江陵将信将疑的接过那毒药,沉思良久,点点头。
“就算是你不帮我,我迟早会杀了她。她骗我不,也是因为她,无期哥哥才自愿跟他们走的,我信你。”
那斗篷又低低的笑了几声,消失在桃林里。
月色下,落家院子里,余江陵用尽法术将墙角的结界打破一个口子,然后握着火刃摸索着爬了进去。
早已熟睡的落落均匀呼吸着,余江陵站在落落床前,拿出了那瓶药水。
“落落,我曾经那么相信你,如今你这样骗我,别怪我不客气。”
火刃朝着落落的心脏狠狠刺下,突然一发火刃,击飞了那把火龋
一瞬间,室内的火光大亮,落落被晃醒了过来,坐起身揉揉眼睛,吃惊的望着面前这一牵
余江陵冷着脸恨恨的看着落落,身后的落苍瑾拿着法杖,和露露站在她身后。
“怎么了?”
露露刚要张嘴,就见余江陵毫不犹豫的喝下了那瓶药水。
一瞬间,所有精灵都看着面前嘴角溢出血液的余江陵,吃惊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落落,我就算死也绝绝不落在你的手里。”
余江陵大笑着倒了下去,落苍瑾上前,法术却检测不出任何活着的迹象。
落落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上前惋惜的替余江陵合上眼睛,看了看露露和爷爷,问道:“怎么办?”
落苍瑾转身,轻飘飘丢下一句叫引灵者来埋了吧,就回了房间。
一时间,余江陵刺杀落落的事情传的满城皆知,落落坐在沧月家的院子里,沉沉叹了口气。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沧月抬手轻抚了抚落落的发,温柔道:“明明他们都想要伤害你,你何必替他们惋惜。”
“我只是觉得,事情本不应该发展成这样的,他们以前,都是性情纯良的精灵。”
“别想了,这都是他们的选择。落落,每个精灵都会不知不觉变的,可能会变好,可能变得更糟,他们一旦选了,就没办法回头。也许从他们做了选择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我们也会变吗?”
“也会,但是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做什么样的选择,我的目的地,都是会选择保护你。”
“为什么?”
“因为我欠你的啊,你一直都在保护我。”
落落冲着沧月扬了个大大的笑容,眼底却满是失落。
空中,墨如烟看着院子里那两个身影,攥紧了自己手中的法杖。
“没事,一个一个来。只要钟诩上位,我看那些老家伙还能干什么。钟无期也算有点用,至少帮我除了两个。算你们命大。”
那一年冬,落落坐在沧月家院子里,担忧着,惧怕着改变和未来。城外,雪铺在钟无期前往赫炎城的路上,一点点冷却了那颗炙热的心。
来年春,落落就要独当一面了,可是未来,仿佛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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