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不管他在还是不在,外界和容家的其他人都必须得承认她了,他也就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不要……”
容暮一直摇头,眼泪簌簌地往下掉,表情脆弱悲伤得像个十岁的孩子。
灭顶的疼痛从心口传来,容暮努力睁大了眼睛,似乎这样就能留住容南浦。
然而,在门口传来响动的同时,容暮看过去,怀里的人悄悄闭上了眼睛。
“不!”
跪在地上的女人神情放空,无助绝望到了极致,甚至感觉不到怀中人的离去,还有容北汌对她的叫喊声。
她就那么怔忡着,呆滞地半跪在地上,一边手上染着点点鲜血,另一边还保持着扶着人的姿势。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谁的血?
她爸爸的吗?爸爸呢?妈妈呢?
她的……家呢?
从脚底生起的无力感让容暮浑身发麻,她空洞哀痛的眼无意识地转动着,最后,落在跟她同样跪在地上的女人身上。
那个女人和她一样,手上有血,狼狈不堪,眼睛里似乎什么都没有。
“……”
容暮又看了周围一圈,四下无人,都跟着容南浦去了。
容家大厅里空空荡荡,偌大的地界摆放着上了年头的家具,装修精致却够严肃冷漠,像极了某个老人。
容暮缓缓从地上站起,机械地走到傅子蓉面前,那女人好像丢了魂,脸色苍白,没有遮挡的颈上还有掐恨了后的淤痕。
如果不是她的胸口还有起伏的弧度,几乎没有人会觉得她还活着。
容暮走到她面前,视线在桌上扫了一圈,似乎没有寻到她想要的东西,刚要掠过,又看了回来,停在那个透明的水晶烟灰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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