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老爷子放下来鸡爪,喝了口酒,便闷着不肯说话了。

夏悦也没有催他,就一直看着邓老爷子。

其实邓老爷子已经在想怎么说了。不过他知道,有些事情终究是瞒不住的。回想过去,他虽然也有想过要怎么说,但是真说出来又怕会刺激到她。

最后邓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道,“我……我是怕你接受不了……”

夏悦不以为然,“只打我懂事起我就没想过自己的出身有多好,师父你就直说吧,”

邓老爷子没法,用袖子抹了抹嘴上的油渍,只得把事情说了出来。

夏悦用手撑着脑袋,结果和她猜想的差不多——上官旭和芸娘就是她的父母,那个委托他们办事的女子只是邓老爷子瞎编的。

可她没想到,上官旭的行径当这么厚颜无耻。

其实,邓老爷子一直是芸娘身边的人。上官旭是去溪岭行商时与芸娘结识的,见过几次后放心暗许,在上官旭第二次来溪岭的时候,芸娘便与他私定了终身,情不自已下怀上了夏悦。上官旭走之前是不知道的,只说下次来定会迎娶芸娘,可是芸娘怀孕的事被她父母发现了,当时她已家道中落,芸娘父母想让她打掉肚中的孩子,去给另一个五十多岁的富商当妾。芸娘死活不依,便偷偷央求邓老爷子带她去找上官旭。邓老爷子毕竟是看着芸娘长大的,见她如此哀求,便带她去找上官旭。

可芸娘的找到上官旭的时候,才发现他已有家室,当时便气得动了胎气,差点没保住腹中孩子。之后便是上官旭求她也怀孕的夫人,想把芸娘接入府中。结果她夫人气上头也动了胎气,后来没法子,芸娘只能被上官旭安置在外面的宅子里。芸娘本就心有怨气,还好她自己带的盘缠够多,生下夏悦后便带着她去了一个小村子住下来。

本来他们一直平静地生活着,直到在夏悦三岁那年,她忽然生了一场大病后开始胡言乱语。芸娘四处寻医都治不好,心急如焚之时,一个年轻道长出现了,他施了术法,便让夏悦安静了下来。

芸娘见状,感激涕零,可这位道长却说出让芸娘震惊的消息。

他说芸娘身带邪气,不知能活到什么时候,夏悦年纪尚小,要是长时间在她身边待着,恐会夭折。

芸娘听后吓出一身冷汗,送道长走后,发了好一会儿呆。踌躇良久,最后她还是决定让邓老爷子把夏悦带走,并让他不要和夏悦说关于她的事。

后来芸娘自知快不行了,才和邓老爷子商量,编了个这么个幌子,带夏悦来看她最后一眼。

夏悦虽然已经猜到了大概内容,但听邓老爷子说完后,还是感慨了一番,不过她还是又问了一句。

“那你让我拿回玉佩干嘛?”

邓老爷子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我是怀疑那玉佩有古怪。你母亲以前的身体一直很好,哪怕是生了你,大夫也只说好好调养便可,可是后来你母亲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你母亲曾经因为玉佩落水而茶饭不思,卧床不起,还是我去请人捞了出来,她才渐渐好转。我当时只是以为她还想着你父亲,才会这么伤心。直到那天帮你看病的道长说你母亲身染邪气,我才察觉到可能是玉佩有古怪。”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夏悦恍然大悟。

“所以,现在还得把玉佩拿到手,才能发现其中是否真的有古怪……”

邓老爷子话没说完,夏悦就把手伸到了他的面前,然后摊开了手——玉佩就躺在夏悦的手上。

邓老爷子一惊,拿起玉佩仔细端详了一番。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