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快乐的时光都是短暂的,尤其是成年人的世界,都是在撕裂中前行,柴米油盐这烟火味的日子,就是饮食男女平淡生活的写照。不知名作家谋诤先生曾在研读《易经》时写过一副楹联:

过平凡日子喜怒哀乐

品风雨人生元亨利贞

廖嘉尔在美国“加州旅馆”的快乐就是虚假的、麻痹的快乐,是Joe用欺骗作伪装,用甜言蜜语堆砌出来的快乐,而感观上确实给了廖嘉尔快乐,只是这种快乐就像是个泡沫,有一天一经捅破,假相就会败露,当真相显现出来的时候,也是这种快乐的结束,痛苦的开始。

林芷欣为了求证真相,开始对莫老太进行了“诱骗”。周末的上午,自己设计的服装在工厂已生产出来几套,林芷欣给自己和钱丽丽量身各定制了一套,公司的男同事在工厂做的质量追踪,林芷欣便让他帮忙把服装捎了过来,林芷欣在阳台上跟那位男同事聊着电话,故意调成免提,莫老太一听是男性声音,便装作在厨房里收拾东西,通过厨房的窗户偷听林芷欣的交谈,林芷欣故意跟男同事大声调侃着:“怎么还找不到我居住的小区吗?你到了地下室打我手机,我就下来取东西。”说完林芷欣就挂了,故意去换了一套出门的衣服,顺便稍稍打扮了一下,很快手机就响了,林芷欣按掉了手机,便开门乘电梯下楼。林芷欣前脚刚进电梯,莫老太就跟了出去,莫老太故意提了一袋垃圾,乘坐另一部电梯下了楼。

收到男同事捎来的服装,林芷欣自然是高兴,与男同事寒喧一阵,林芷欣转头看了看下楼的莫老太,只见她正躲在楼梯口“盯着梢”,林芷欣瞥了一眼,也不理会,继续同男同事闲聊着,扯着话题聊,故意勾着莫老太的好奇心,聊了一会儿,男同事称还要回公司述职,便开车离开,林芷欣挥了挥手,然后急匆匆地向楼道口走过去,跟莫老太碰了个正面,莫老太故作镇定地说:“芷欣,我下楼来扔垃圾,男同事啊,怎么不招呼上家里喝杯茶呢!”林芷欣回着话:“妈,男同事上家里多不方便,你扔垃圾应该在一楼啊,怎么下到地下室来扔垃圾呢。”莫老太有点尴尬地说:“一楼的垃圾筒总是装得太满,我习惯扔在地下室。”林芷欣“哦!哦!”地应着,便走进了楼道口,留下莫老太提着垃圾伫在那儿犹豫。

经此一“役”,林芷欣算是看清楚莫老太的阴险。这些年来,林芷欣跟莫老太的婆媳关系一直还处得不错,林芷欣对于两老的关心是出于真诚的,尤其是莫老太胃出血后的调理,林芷欣做到事无巨细,给老太找名老中医开方,回家煲着中药,端着给她送到房间,而这些都是莫迪都没能做到的,对于孩子的关爱,大家有目共睹,孩子的教育、接送孩子等,都是林芷欣亲力亲为,在莫家人看来,这个媳妇是无可挑剔的,也是莫家老人跟亲朋好友炫耀的资本,但他们永远忽略一点,儿子莫迪角色的缺失,他们却选择谅解和包容,但于林芷欣来说,这不是正常的婚姻生活,也不是正常的爱人关系,林芷欣多数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家庭保姆,没人关爱的“扫地僧”。

林芷欣的心彻底凉了,或许以前还有太多对于家庭的牵挂,所以一直在犹豫不绝,也存在着幻想,希望莫迪能够脱胎换骨,他的表现能回到自己刚结婚或怀孕的那一段美好时光,而现在几乎是幻想破灭,他越来越强势,变本加厉地对自己和孩子提出更多无理要求,而这些要求是林芷欣和孩子无法接受的事实。

余生该怎么过,跟谁过成了林芷欣思考的方向,晚上不由自主地又翻看了卢杰给自己发的信息,在这种被追求和安慰的信息中,林芷欣寻找着心的平衡,却也是有着另一番憧憬,林芷欣不得不把它隐藏在心里,对谁都是秘而不宣,犹如小女生时代暗恋帅哥般的心迹。

卢杰自然是可以猜透林芷欣这种模棱两可的心迹,他能理解林芷欣所处的困境,所以他可以对林芷欣作出追求,但他更尊重林芷欣的意愿。跟前妻三年前离婚时,卢杰也曾有过沮丧,莫名的卑微,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而这三年的时间也慢慢地愈合了伤疤,他从那段失意的婚姻中走了出来,他要让自己会活得更精彩,而对于感情的归属,卢杰不再去找小女生拍拖,是因为年龄上上的差距会产生代沟,小女生与自己的各种理念也会有很大偏差,所以他决定找一个年龄上相仿,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对感情专一的女人。直到那天碰到林芷欣,从眼神里感受到了一种久违了的或是在梦中才出现的好感,那种梦寐以求的感觉促使自己格外地关注着林芷欣,通过靠近与了解,才得知她的婚姻同样不幸,还处在婚姻当中苦苦死撑,或许是动了恻隐之心,或许是真心使然,卢杰对林芷欣产生了情愫,那内心卷起着波澜,所以他大胆地向还处于婚姻桎梏中的林芷欣表白心迹,虽然没有得到林芷欣的唾弃与迎合,却换来一份模棱两可的朦胧,但卢杰理解她,尊重她,他心甘情愿地守护在她的身边,就算给不了承诺也是一种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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