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僵持,白落琛主动服软,语气慢慢缓和下来。如今是来求她的,此人是不吃硬的,需以理服人才是。白落琛缓缓道:“姑且不论其他,你当真以为靠自己做主就能一刀斩断与白府的联系?他不清楚,你也不该陪他装傻。他任性你也不该由着他。现下我还瞒着父亲母亲,再坏一些双方父母都知晓后,你们如何收场?你们究竟打算置两府于何地?”
这样一股脑的问题塌下来,苏离一时不知从何回起。“你莫问我,去问白落衡。”说罢坐回自己的座位,与白落琛相对着。
见情况向好,白落琛又摆出一副笑脸,他缓和道:“哪里需要去问他。只要你同意回去,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不是么?”
他确是做好了打算,只是苏离并不想草率答应。不想回复,干脆沉默着。
白落琛以为她左右为难,又担起了好兄长的角色。他站起来,信誓旦旦道:“之前自然是落衡不对,只是他最终也未将那女子收进来,你是他正妻,自然以你为重。他今后自然也不敢如此了。”
“他是公子,想做什么岂我能阻止的?到时候我岂不是落得个不贤的名声来。”
“自然不会,”白落琛语气更加轻快了,“若你同意回去,今后肯定都是以你为重。他不从,作为兄长的定会教育他,让他服软。再说了,你当真打算一直……在这?与言书共处一个屋檐下,岂不是更加……”
“清者自清。我没做的自然不怕,自然也不怕会被诟病。”苏离实在是讨厌来人把自己同言书搅和在一起,似乎是两人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一般。
“不错,清者自清。不过为了清明,我劝你还是早些离开这。为了我们两府,也当是为了言府。当然了,我自然也不会说我来过这里。”白落琛语气信誓旦旦,可眼神却一点也不诚恳。他给苏离的,不过是赤裸裸的威胁罢了。
苏离思虑良久,罢了,反正自己也打算不日便离开暖庄,继续留在这里到底还是不妥。可若要回白府,那又跟囚牢有什么区别呢?她瞬间又觉得不公平,明明自己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却还要处处为苏府着想打算。明明自己曾经下过决心,今后不会再管苏府的任何事情,可到了真正关头,苏离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割舍掉那个自己生活了十余年的家。“至少现在,我不会同你回去。”苏离没有直接答应,却也是给了答案。
“那是自然。过些时候我让落衡来接你回去。”白落琛此时似乎大谋已成,满满的自信。
苏离看不懂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心境,能使他这样亲密地唤白落衡的名字。苏离忽然想起,明明之前他还亲手断送了自己胞弟的文路,而此时他却能毫不愧疚地为白落衡“'筹谋”,实在是令人作呕。
他正走出门,苏离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你当初似乎恨极了白落衡,如今却为他的事情奔波。真是好广的心境啊。”
闻言白落琛微微停驻,顿了一顿又无比坦荡答道:“不过是为了白府筹谋罢了。”似乎是在回答着什么异常光彩正直的事情,说罢潇洒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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