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青怀脱口而出:“江水现在不在这里?”他打量着此人,心中又在思量他的身份,看他也是世家公子哥,倒是翩翩有礼。

“那她现在在何处?”张公子忙言:“她家中有急事,父亲病重,我需将她带回家!”

闻此言,倒让青怀进退两难不知怎么回答,公子看他面露难色,原本沉静的人忽然乱了方寸:“她在哪里?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他上战场去了!”青怀只说了一部分,其他事关东宫和太子的事情都隐去了。

公子闻言大怒:“上战场?她怎么能去战场,你们怎么能让她去参军打仗...”

青芸兄妹俩被他突变的神色惊到,青怀问:“你是江水何人?”

“我是她兄长!”

兄长,他还有个兄长吗?

“不行,她不能待在战场上!”张公子道:“现在就得回来!”

青怀忙道:“大军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还有多久能到长安?”

“半月左右吧!”

“不行。等不了那么久!”张公子面露焦色:“我得去接她,否则赶不上老爹最后一面!”

太子将江水视作朋友,而今他家中又有这种事情,青怀于情于理也不能坐视不管,思索一二便对张公子说:“我先写一封信快马送去,好让他早点出发,你到半路接应也行,这样就不耽搁了!”

“有劳了!”张公子施礼道过谢,心中疑问重重,但如今这个紧急时刻想问的也都抛之脑后,算了,等见到江水后一并问她吧!

骄阳似火灼烧着每存土地,大军在毒日下寸步难行,行军更是缓慢,人人口干舌燥,喉咙发疼,热浪被风吹来一波又一波,江水与福禄坐在太子御辇外讨论着天气!

“你说怪不怪,我们在沙坨都入秋了,这里却还是这么热!”福禄额头的汗密密麻麻。

“秋老虎嘛!”江水被烤的失了往日神采,瘫坐着伸长舌头一声叹息,福禄直摇摇头。

坐在御辇的太子也热啊,热的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热的口干舌燥心如焚烧,实在是按捺不住了,掀帘探头瞧见满脸通红的江水伸着舌头,愕然问:“池江水你干嘛呢?”

“散热呢!”江水觉得他真是个白痴,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你是狗吗?”太子幽幽一声败了她的兴致,收了舌头咽下口水白了他一眼不予理会。

护驾的秦越桦驾马而来,从怀中掏出一个青梨扔给江水,他似是一个木头人一样,从来也不喊热不喊冷不喊疼不喊累,不像太子,事情多还难伺候,冻不得热不得伤不得。

你看这般的天气,他依然是冷峻沉着,江水不可思议的问他:“给我的?”

秦越桦撇过她不语,幽深的眸色傲视着前方!

江水暖心一笑,拿袖子擦一擦梨子,完全忽视了此刻注视着她的太子。

太子打量着秦越桦,又打量着池江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油然而生!

江水张嘴就要吃,太子轻咳两声,福禄立刻会意,抛了几个神色朝江水示意,意思是说:太子都没得吃你敢吃?

江水不悦撅起嘴,抛过去几个眼神,意思是:那是秦将军给我的又不是给他的凭什么?

福禄的五官在无声中扭动:太子没说给你你就不能吃!

江水咬着嘴唇,气的瞪眼看着太子,这个太子真的是太难伺候了!

太子薄唇勾起一抹笑,伸出一只手来,江水愤愤地将梨子扔在他掌中,他浅尝了一口,酸的掉牙却依然悠然言道:“嗯,这梨子真甜!”

秦越桦侧目望向太子,二人四目相对间,似是一道寒流而过,气氛忽然变得沉静冰冷,太子轻挑傲目,眉宇间一种不容轻视的傲气,秦越桦寒眸未动,死寂一般的眸子令人生寒,一种奇怪而又奇妙的感觉在二人心底缠绕。

太子低思:莫非他知道些什么?

秦越桦忖量:莫非他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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