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黑衣,他穿梭在无人的黑夜中,城市的繁华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冰冷而又无聊的一天,浑浑噩噩,他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电视里播放着新闻,只要一打开电视,这新闻以及“雨屠案”三个字就会像诅咒一样映入眼帘。
恐慌、血腥、暴力……
古庸喝着刚刚买回来的酒,低垂着眼看着新闻,一个人暗如黑夜,冷如冰窟。
这新闻播报的是,第二个家庭惨死于昨天晚上的雨夜。
各记者现场报道,警方在案发现场面色凝重,记者在说个不停,这已经是近期发生的第二起雨屠案了。
雨屠是坊间突然兴起的一个称呼,全称“雨夜屠夫”,案发都在雨夜,并且一次作案就是残忍的灭门,死者无一幸免,即使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三岁的幼童都无一例外。
一时之间澳屯市陷入一场强烈的恐慌中,因为这已经是第二起案件了。
警方出来的声明从一开始的雄心壮志变成现在的无话可说。
而此时的澳屯公安局,会议室里已经被专案组的人坐满了,援助权威专家,领域精英,这些人其上堂,面对如此恶性案件,他们也陷入了死局一般的时候。
第二起案件还没有超过48小时,现场勘察就已经山穷水尽两头空空,遗留下来的线索比第一起案件还要少。
而他们光是增援就已经让其他队其他案件陷入无人的境地。
此刻始作俑者疲倦的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新闻大肆报道的恐慌并没有让他兴奋和喜悦。
他已经多久没有感受过真正存在活着的感觉,除了刀刺进身体里摩擦出的轻微感知外,他只感到越来越深的疲惫,杀完人的兴奋后大脑迅速落寞后的倦意。
他停不下来,还需要更多,他还想要更多。
隔了两天,他莫名的白天出门,尽管没有去处没有方向,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在白天出门了,他其实是非常讨厌白天的,因为太阳,太亮太刺眼,太喜欢把一切不堪暴露出来。
百无聊赖,无意中路边一个说话难听长的也难看的一个老女人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一身荧光色装嫩,配上那捧乱糟糟的长卷发,简直就像是成了精的鸵鸟。
厌恶恶心,虽然他讨厌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但是这样让他看一眼就想要杀了的还是第一次。
太恶心,太无语……
而……
她身旁站着一个女孩,长发,干净的T恤牛仔裤,不俗脂粉的小脸绝美清冷,她是干净的,风吹过她的绑在后面的长发,空气中似乎带着一丝淡淡的余香。
他看着女孩,久久移不开视线。
不同于刀划过血肉的触感和绝望的嚎叫带给他的心动,这一秒钟,一眼,仅仅是一眼,内心他没有的又或许是有的只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感觉全部都出现了。
这一秒,他是活着的,他如此深刻的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活人,他居然有心跳。
那样一个恶心至极的老鸵鸟怎么可能会有那么美的女儿?
而马上的事实证明就证明了那老鸵鸟是不配有这样的女儿的。
老鸵鸟根本对这女孩就是嫌弃外加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女孩低垂着眸,忍气吞声,一句话都不说,不是维维而是无可奈何,看样子是已经习惯了。
那恶心的老鸵鸟,杀了就好了,死了,就不用脏了那女孩的眼。
古庸不允许那老鸵鸟这样对待他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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