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是司马傅感冒了,他的身体一直很好,但是在登位后,有一段时间他心情燥郁,导致那一段时间,他生病生的很频繁。

那一次是一场比较汹涌的感冒,他病的没有上朝,在屋里沉睡,施敏来的时候,他用被子好好的盖着自己,眼睛是闭起来的,没有睁开眼睛,但是犹卷看到她眼睛上的睫毛动了。

屋里的光线有一些灰暗,施敏端了药来,她惯常在司马傅生病的时候端药,这些事情都做的顺手了。

或许,陪伴对一个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吧,她当年那么爱他,却也没能为他做什么。她的作用比不上临火,临火在每一个他酒醉不醒的日子都陪在他身边。她的作用也比上施敏,施敏在频繁生病的时候,常常给他熬着药。

她一直都在消失灭迹之中。

旧当夜在房里,连忙给施敏让了地方,生怕坐着会累到施敏,从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他是很站施敏和司马傅这一对的。

他对施敏很客气,说:“陛下已经睡下好些时辰了”

男子总是心粗,但施敏就很心细,她生怕打扰了司马傅休息,捏着声音,小的和蚊子一样说:“陛下什么时候睡着了?”

旧当发现自己的声音好像确实很大,于是也轻着嗓子:“好一会儿了,但是估计现在不会醒。”

施敏点点头,她怀孕期间也没有变胖,一直都保持着体态美好,产下一个孩子后,身材更好,脸上也荣光焕发,是完完全全的少女模样,她笑着点头:“那我在这里等他醒。”

旧当出去了,留下了两个人独处,司马傅没有装多久,很快就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去看施敏,神色有些复杂。

施敏看到她醒来,笑着说,“我给你熬了药,不苦。”

司马傅没有被打动的意思,说:“嗯,好,我知道了。”

施敏看他那么冷漠,也没有被劝退,她看着司马傅,准备端起手中的那碗药来喂司马傅,司马傅也显然看穿他的想法,先一步出声,“我会自己喝,你出去吧。”

他会这么说,是因为他心里始终都有抵触情绪,对于施敏。

但施敏听到后,她既没有表现出伤心,也没有失望,反而非常平静,习以为常的说:“嗯,好。”

然后转身出去了。

或许一切的问题,都出在那一句,嗯,好。然后是没有委屈的出门了。

司马傅听到这句话,明显怔了一下,在原地没有动,看着施敏离开了,他不常这么看施敏,经常不怎么看施敏。

其实这句话透漏着可怕的残忍,不是施敏的,而是司马傅的,一个人只有长久的受委屈以后,才能这么漠视自己的委屈。

司马傅不会不懂,而更加巧合的是,这一幕像极了多年前,那时候,他给她母亲熬药,等着他母亲醒过来,她母亲醒来的第一句,就是把他赶走。

而现在角色互换了,他才是躺在床上的人。

他那一天看着窗外发了很久的呆,没有回神。

第二天施敏也没有意外的拿着药来了。

他坐在床上,破天荒的说:“你喂我药吧。”

施敏愣了一下,有些不敢动,司马傅对她平淡的笑了一下,牵起嘴角,那笑容,好像是真心,也好像是勉强。

他等了施敏一会,施敏这才确定,他是在说真的,于是拿着勺,坐在了他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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