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砚浓却想起兰氏。
之前那他们夫妻是住在江家的。
梅氏很忧愁,曾经私下和他说过,这妇人是个傻的,教出来的女儿能有什么好?
二爷这般人才,却配了那等蠢妇的女儿,着实是委屈了。
梅氏没事去找那妇人聊聊,话里话外打听。可那妇人真的很傻,压根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而且后来陛下经常传唤那夫妻俩进宫,梅氏也只能自己在家念叨了。
江砚浓现在看到了胡霁色的德行,就道:“趁着这段时间在京城,也跟你小舅娘好好学学。女人家不知道持家,会被下人欺负……”
“小舅舅又是听小舅娘胡扯的吧?”江月白不咸不淡地道。
江砚浓愣了愣:“这是什么话?”
“我们俩才刚进京,小舅舅也是第一次见霁色,怎么知道她又不会持家,又会被下人欺负?”
江砚浓想说是陛下说的……
“霁色不是不懂,她是不管。鸡毛蒜皮的事情样样伸手,那她是家里的婆子还是管家?”江月泓也笑道,“她可能干了,以前家里都是她管账。”
江砚浓:“……”
这时候江月白又道:“妻不教,夫之过。小舅娘本性是好的,小舅舅该多引导,教她不要总在后语人是非。而且小舅舅饱读诗书,不能总被没见识的妇人左右。”
江月泓接下去道:“朕最近也总觉得小舅舅看起来变得不大机灵的样子啊,总说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他们兄弟俩在这一唱一和的,江砚浓还能说什么?
而且他最是在意别人的评价,更何况他对面坐的还是君上。
一时之间他羞愧难当,开始认真思索自己最近的言行举止,是不是真的看起来很蠢?
江月白教训完了舅舅,扭头看了看胡霁色的脸色。
幸好,她现在看起来脸色是好了很多。
胡霁色放下茶杯,对江月白道:“我不知道京城的规矩。明天我要见靳家的老太君,是不是今天就派人去送帖?”
眼看现在天都快黑了,她突然想到这件事。
如果必须得提前送,那得赶紧了。
江月白道:“都可以。若是你今晚派人去送帖,算是给他们体面。”
胡霁色心想,要谈的事情不是什么好事,那还是提前派人去比较好。
她就吩咐下去送帖了。
江月泓好奇地道:“我老早听说了,你要把身边的医女指给靳卫那小子。”
“不是丫鬟?”江砚浓问道。
江月泓有些恼火,道:“医女是医女,丫鬟是丫鬟,还是有差的。小舅舅您又是听小舅娘胡说的吧?这些京城妇人就是如此,医女和丫鬟总分不清楚。”
他在江家呆了三年,很是在意这件事。京里那些妇人让他看不上,也是因为总把医女当下人。
胡霁色打断了他,道:“没有,我是打算澄清这件事。当初就没有答应他们的婚事,也不知道怎么传成了这样。”
江月泓愣了愣:“啥?澄清?”
胡霁色看了江砚浓一眼,很明显不想在人家面前说这件事。
可江小红是谁啊,当年胡家村第一八婆,哪里有八卦,哪里就有他!
他立刻兴致勃勃地道:“你快说说,说说是怎么回事!”
见胡霁色不愿意,他立刻又道:“这是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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