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今天来之前拉了会肚子,来晚了,等我来到之后就看到他已经这样躺在地上了。”
“那个我也不清楚,我虽然来得早,可我一直在另一边做事,我还得时不时地敲一下砖头,让砖头贴得更加平整些,声音有些大,就算这边有什么声音我都听不到的,我也是等人多了,有人去找我跟我说了之后,我才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我跟他一块在砌砖,也是别人说了才知道的。”
“那个我是来得早,也一直在这边,可是也不知道我怎么就睡着了,我平时上工的时候是肯定不会睡觉的,就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睡得比较熟,等我醒来的时候,他们都围在李厂长面前了。
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他的,他也跟我一样,我们平时就是被分在一块干活,我们都负责砌这边的砖块,他也跟我一样睡着了,我还醒得比他早一点。”
……
作坊的工人都是讲究团队合作,都是几个人几个人为一组,为此他们不仅能找出不是他们动手的理由,并且还能找到人证。
丫丫通过对他们表情的观察,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这只有两个原因。
一个可能就是凶手已经是个惯犯,心理素质特别强,在这种时候还能做到面不改色。
而另一个可能就是,这事情是真的跟他们没有关系。
丫丫并不倾向于任何一种理由,而是觉得两个都有可能。
毕竟在真相没出来之前,不能茂贸然地排除任一种可能性。
“你们在这边等着,一个一个跟我过来,我有话要问你们。”
丫丫喊了排在第一排最左边的一个人,带着他走到二十米开外的地方。
她确实是一直没把李大同当成自己人,但是李大同在她的地方被人杀了,这个事情就不能不管。
这个杀人的人有可能是针对她的,也有可能是针对李大同的。
站在丫丫面前的是一个面相很老实的中年人,大概四十岁左右,皮肤晒得很黑,肌肉很结实,显然就是做了很长时间苦力活。
“说说你平时跟李大同的关系怎么样?你们平时熟悉吗?上一次跟他说话是什么时候,你们平时有争执吗?有人可以作证吗?”
“我们平时也不怎么说话,李厂长一般是两三天才来一次作坊这边,检查一下进度,来了之后也不怎么跟我们说话,除非他有什么需要我们注意的地方就会找我们的工头聊聊,我跟他好像就只说过两次话。
一次是他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手上的砖块吓得掉地上了,还差点把他的脚给砸了,我就跟他说对不起,他回了我一句没事。
还有一次,他在我们吃饭的时候过来检查,当时又很不巧地就站在我身边,我不好意思一个人吃饭还不喊他吃,于是我就只好问他一句,问他吃不吃,他说了不吃的。
之后就再也没跟他说过话了。
这好像没什么证人,我忘记当时我身边有没有别人在了。”
一一说过他们这里的作坊就跟现代的工厂差不多,于是丫丫就给每个作坊的负责人都封了一个厂长的称号。
大家就喊李大同作李厂长了。
听着这人的话,丫丫低头掰着手指,像是漫不经心地问他:“你对于自己跟他说过什么话,说过几次话这事,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一般人对于不经意地跟别人说过话这事不都是说完就忘了?
尤其过了这么长时间。
“那个……因为……因为我是……”
眼前的男人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丫丫仰着头等着他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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