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珏面色苍白,捂着锦被,躺在床上已经出气多进气少,边上守着两个御医用参汤贵药吊着命。
沈露小心翼翼坐在榻边,手伸了伸,却不敢握上去。本来也是消瘦的手,此时宛如只剩皮包骨,怕碰了都会折。
“夫人此番可知道了,贫道不曾瞒过一句。”
轻崖一面以血肉入药,一面对沈露说。沈露倒宁肯他是说谎。
“他怎么会这样?”
过去那些年,有什么大灾大难的,自有暗廷和亲卫挡在前面,他何至于此!
洛珏虽然事事亲力亲为,但是也不是不顾及性命的人,虽然几次染病,几次重伤……对啊,十年陈疾,疫病他也是沾染过的,万一留下什么隐患,公子对他们暗廷更是说的少,除非必要都不露面,小心谋算,她对公子身上的伤有知道多少?
人说慧极必上情深不寿不正是这个道理?
“皇上身体内潜伏着许多陈年未清的毒素,又因为脊骨上的旧疾,每每冬日数九寒天之时就格外易感伤寒浑身刺痛。次数多了,身子就虚了,药石虽然有用但是身体手受不住就是毒药。众御医不敢用药,也就成了不治之症。”
轻崖说着,置身事外的语气,舒淡极了,就像他说的,他与洛珏利益相关,他没必要做出悲天悯人的姿态来给谁看,只尽人事而已。
“唯以人血入药,柔和药性,护脾胃,畅经络,才能使药性发挥出一些,也不至于伤了性命。只是,用血将时常日久,有违天和,非是至亲至爱,不能做出如此牺牲。”
梁太医在边上给药炉子打扇,叹了口气,却是没有反驳轻崖的话,人血入药早有考据,不是无中生有。只是洛珏不肯用,不然不至于到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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