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轻崖打开香炉的盖子,拿铜针拨了拨香灰,灭了最后一点火星。他道袍有些皱了,连着几日都在治政殿和司药局奔忙,沾染了几分俗世红尘的颓乱。
病,是真的,不是真的,轻崖也能让它成真;药,也是真的,自然取药人说的话更是真的。
“辛苦天师了。”
“皇上客气,各取所需罢了。”
洛珏抿着干裂的嘴唇,沙哑道:“孤颇是想念天师的茶水。”
“不宜饮茶。稍安勿躁。”
躺的时间久了些,洛珏起身困难,撑着身体靠在床边坐好后不也不由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便听天师的,只是什么时候能与天师再次焚香煮茶彻夜长谈呢?”
轻崖在香炉壁上轻轻磕了几下铜针,将香灰抖落,盖上香炉。将准备好的一盅汤药端给洛珏,许是在香炉旁坐久了,洛珏清晰地闻见被轻崖带起的一阵香气。反而是那碗药,闻不到丝毫味道。
端着药盅,汤药色浅红,清澈,凑近了方能察觉出在香味下面潜藏的暗暗浮动的腥甜。生血入药。
“得来不易,莫要辜负。”
洛珏望着那药,许久没动,轻崖淡淡道。
洛珏终于还是拧着眉一饮而尽。
“你是哪个宫当值的?怎么会和她一起?”
汀兰殿守门的侍卫拦下商棋,眼神怀疑。云华夫人不是被天师叫去治政殿了怎么会晕倒被人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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