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也就这么大,声音压得再低,余酥白也是听得见的。

身子忽然怔住余酥白甚至觉得自己的整个身子涌了一股陌生的燥热——寒冬腊月天,屋里的暖气很足。

羞得她恨不得转头就走。

“咳咳,”饶是一贯不怎么要脸的路程星也被梁舒的这句话给镇住了,好一会儿,轻轻地摇了摇头:“阿姨,我们……还没有。”

“哦……”梁舒点点头:“也是,那时候,酥白还小。来日方长吧,你们接下来还有全国赛要忙……”

终于是把余酥白羞得从厨房里出去了。

留下路程星和梁舒在里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倒也愉快。

吃过饭后,梁舒实在有些疲惫了,便不打算守岁。留下路程星和余酥白随他俩折腾,独自到楼歇息去了。

以往的很多个年头,余酥白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广州,在江景别墅冷冷清清地过了。现下……终于不太一样。

她在北京,身旁是路程星,楼还有一个已经靠床歇息的梁舒。

北京禁烟,见不到烟花炸开,炮仗喧天的景象,一切落得安静,余酥白觉得有些累了,便靠在路程星的肩头眯着眼:“路哥,有新年愿望吗?”

“有。”

“嗯,我也有,”余酥白嘴角噙着笑,眼睛依旧闭着,说话的语调里已经藏着很深的倦意:“我的愿望啊……”

路程星原以为余酥白开口,会说‘全国赛顺利’之类,不曾想,她只是笑着,一字一句,声音里带着疲惫,却又很清晰地道:“路程星,四时和顺。”

路程星被她这句话炸得有点儿懵,好一会儿,应了一声。

余酥白靠着他的肩膀,彻底昏睡过去。

路程星伸手将她的脑袋往自己的怀里肩拢了拢,轻声道:“余酥白,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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