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姐,你跟浪爷真在一起了?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
还有,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刚刚你跟谁打架了啊?你没有受伤吗?你学过散打吗?
林明朗扶着腰,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挑着几个能回答的问题一一应了脏辫。
嗯,在一起了。我们元旦就在一起了。学过散打。跟坏人打架了。
最后,她捏了捏后腰,眉头瞬间紧皱,然后睁开眼看着脏辫严肃的说:“大概受伤了,有红花油吗?”
脏辫立马起身翻箱倒柜的找红花油,林明朗又重新合上眼睛问:“你们刚刚也打架了?”
“对啊。”
林明朗问:“为什么打?”
脏辫:“应该是你刚转来那段时间,棋牌室有人说你坏话,浪爷说了他两句,然后也不让他再来棋牌室玩了。就这么个小事,绿毛记了一学期,期间浪爷去下县参加竞赛的时候绿毛带着人来找过,但是没找到。”
脏辫边找边嘟囔“我记得明明在这的。”
“然后呢?”林明朗又问。
“这不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又来了,绿毛来的时候气势汹汹,带了好几个人,据说那个社会哥是绿毛哥哥,一来就嚷嚷着让浪爷给他道歉。浪爷这个人从来是能动手不动嘴,没说两句就把他们赶到那个小道打了一顿。”
“要说啊,这人也就是欠收拾,那个社会哥膀大腰圆的,纹着大花臂,脖子里戴着大金链子一看就不好惹,但是浪爷一脚就把他踹倒了。这就叫中看不中用,收拾一顿就老实了。”
林明朗突然笑了,“以后不会再找麻烦吗?”
“找到了!”脏辫从一个角落里拽出一个医药箱,他边向林明朗这边走边说:“浪爷这称呼可不是白叫的。”
林明朗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出来了,她挪了挪屁股,慢慢坐起,“你们为什么叫他爷?”
脏辫把红花油拿出来递给她说:“一开始我们就是开玩笑的,因为那次浪爷生日鸟哥喝醉了,也不知道鸟哥哪根筋搭错了,抱着浪爷的腰一个劲的喊爷爷,我想您了,一边喊一边哭,的亏那次我们在包间,你可不知道当时浪爷那张脸黑成什么样了。”
“辨儿!等会来这边吃饭啊,叫上林妹妹!”王鸣突然喊了声。
脏辫应了声:“好嘞!”
“要吃饭了吗?”
林明朗就要起身,脏辫却又把她按下去说:“等会再去,我一定要给你说完!”
脏辫这一下子用力可是十足,林明朗腰疼的眼里都含泪了。
“姐,我继续跟你讲啊”
林明朗别过头深吸一口气,脸色有点发白,淡淡地说:“行……说。”
“第二天鸟哥醒了之后,我们就跟他说他昨晚干了什么,他当时酒刚醒迷迷瞪瞪的,脑子都没过,对着窝在沙发上的浪爷喊了声,浪爷爷?”
“浪爷当时逗死了,他云淡风轻的回了个,哎,孙儿。”
“后来,那天徐野那边的人跟老贺发生了点口角,浪爷就去出了个面也没上手,在旁边站了有两分钟,徐野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说,一夜没见你你怎么就升了辈分?都成为浪爷爷了?”
“徐野说也就是开玩笑的,但是后来鸟哥说叫爷多霸气,配得上浪爷的气质,久而久之我们也都这么叫了。”
林明朗听完觉得缘分这个东西还真是绝,谢浪给她的狗,名字就是徐野起的,现在谢浪这外号也有徐野一丁点的功劳。
“唔,爷确实比哥听起来霸气点。”她攥着手里的红花油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脏辫,直到谢浪洗完澡出来,脏辫才住了嘴灰溜溜的跑到王鸣身边了。
谢浪刚从浴室出来浑身热气还带着些冷冽的香气,头发半湿柔软地耷拉在脑袋上,头上半盖着白色毛巾,上身穿着灰色的圆领卫衣,下身是同款的裤子,整个人的气质被这灰色变的更慵懒。
但是那张脸很明显的刻着三个字“生气中”
林明朗有点理解不了他在生气什么,于是强忍着腰痛起身把他拉到沙发上,淡淡地说:“我给你上药。”
谢浪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盯着她,眼里还隐隐有些不易察觉的委屈。
林明朗也不吭声把他左肩的衣服往下稍微扯了扯露出肩膀,她把药喷到伤口处,轻轻揉搓,等处理完后谢浪还是不吭声,林明朗看着他拿微微低垂的眼角,还有长的过分的眼睫毛,手上突然用力。
“嘶!疼。”谢浪猛地抓住林明朗的手,抬头看着她说。
“为什么不跟我说话?”林明朗俯视着他问。
谢浪反问:“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打什么电话?”
“你遇到刘猛的时候,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谢浪把她拉到怀里,双手箍住她的腰,埋进林明朗的怀里闷声说。
林明朗摸着他的头,低声说:“我觉得自己可以解决,所以就没打。”
也不知道那句话刺激到谢浪了,他突然把肩膀处的衣服拉上,默不作声的从林明朗怀里出来,站起身后拿毛衣把林明朗的脸盖住,冷冷地问:“你就不能依赖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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