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赵府的门口,苏蓓蓓在马车上被摇醒了,晚上失眠,白天劳累,头晕乎乎的。她跳下马车,照例向偏门走去。
在偏门候着时,何风过来了,看见她一脸的疲惫,不禁皱眉说道:“为了赚钱真是够拼命的,有必要吗,还要从偏门进出,跟我回去吧。”
“什么事?”苏蓓蓓有气无力地说,她不想费脑筋,一会儿还得炼药丸,得快点把他打发走。
“今日你见到陈捕头了,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你都知道了,还要问我吗?”苏蓓蓓耸耸肩。
“其实你也不要怪陈捕头,将众人聚集起来确实不安全。”
“是我们做的不妥,陈总管是个好人,你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何风迟疑了一下,道:“陈捕头还跟你说什么了吗?”
“你是想问我对陈捕头说什么了吧?放心吧,我什么也没说。”苏蓓蓓冷笑。
“我当然对你放心,只是我要回去禀告公子,所以还是得问一问。”
“行了,你得到你要的答案了,对了,你也可以告诉他我很好,如果他硬要关心的话。”
偏门从里面打开了,苏蓓蓓转身对何风灿烂一笑道:“Bye~”便进了偏门,将门关上了。
何风站立门口许久,心情糟糕透顶,跟随公子以来自己完成过的困难任务不计其数,但自己从未觉得如今时这般艰难,算了,自己的灵魂都应该是属于公子的,感情只能放在一边,何风叹气上马,向临县飞奔而去。
偏门关上后,刚刚露出灿烂笑容的脸马上沉了下来,苏蓓蓓也觉得心情很糟,胸口像压了块大石,让她穿不过起来。
“苏姑娘,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何风那小子对你说了什么?”赵羡君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今日累了。”
“哦,我今日也很累,可怜大哥二哥还得过去跟父亲谈事情,我们先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吧,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李大人府内,何风将来意告诉李大人,李大人为难地说道:“冷公子的提议不是不好,但得容我跟主人商量一下才行,毕竟我只是帮忙的。”
“李大人太谦虚了,此事若不是李大人,赵家兄弟还能在此地找到其他德高望重之人托付此事吗,其他大户人家谁愿意做此事。”
“其实托付大蜜丸给我的不是赵家兄弟,而是个姓苏的姑娘,她若是知道我用药丸来放贷,可能会责怪我。”
“我家公子的提议即在此,李大人自己考虑,这药不便宜,若是李大人愿意替无力承担的病人掏钱,那是最好。”何风说着,将一张契约和一带白银放在桌上。
老头拧了拧胡须,他是不介意为了赈灾解私囊,只是这城中十有八户因疫致穷,今日能过去买药的都还是有点家底的,其他没来的基本家中都快揭不开锅了。他虽是前任朝廷四品大官,但两袖清风,当官多年却未攒下多少家产,祖上也不是大富,况且之前为镇上捐粮已经耗费不少了,此药丸二两文银一颗,患病之人一个疗程需5颗,他又能帮得了多少人,多少天呢。
“这样吧,容我明日先将此提议告知药丸主人再做打算,我想他们为了病人或者为了能将药丸快点卖出去应该会答应的。”
“李大人这么做无可厚非,不过赵家跟冷家之间因为生意上的事历来都有的摩擦,而且赵家几个兄弟都是一根筋,对放贷之事特别反感,今日若是赵老爷主事还行,可换成他的几个儿子只怕他们知道了此事不成。”
“那冷公子还搞什么放贷契约?”
“李大人您别忘了赵家三兄弟不是本地人,百姓无力买药最多只会影响他们挣钱,而当地的百姓没有药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何风说的没错,李大人叹了口气说道:“此话倒是不夸张,你家公子真是会做生意啊。”
“李大人不是不知道,我家公子之前捐了万两白银又冒着生命危险给镇上弄来了赈灾粮食,做生意不假,但不该怀疑我家公子做此事的初衷。”
此话说动了老头,确实冷渊捐万两白银,买赈灾粮时路遇桃花岛盗贼的事家喻户晓,说他发灾难财是过分了。
“镇上还有几户放贷的人家,公平起见我得去这几家问问,总得让利息最低的商户做吧。”
何风指指桌上的契约,说道:“李大人请看契约最后一条。”
老头疑惑地凑到桌上仔细看契约,并念道:“在临渊当铺典当或借款之人可优先买到沐风堂的解药。”他抬起头问道:“沐风堂,感情就是孙大夫在的沐风堂?孙大夫不是被抓起来了吗?”
“十日内解药必送到此镇,李大人可让借款之人自己选择是否在临渊当铺借贷,沐风堂也是我家公子的。”
“原来如此,”李大人点点头,有了这一条,估计没有人会在意多点利息,毕竟保命最重要,这个时候十日内解药是不是真能上市其实已不重要,一个虚无的承诺在此也会变成救命稻草。
“我家公子的话李大人大可放心,等疫情过去临渊当铺还要在此长期做下去,定会保持信用的,若是孙大夫的药未送来不管是退部分利息还是别的法子,我家公子定会对百姓有个说法的。”
何风的话给李大人吃了颗定心丸,他点头道:“那我得请人来抄写这些契约了。”
“多请两个,费用都有我家公子来出。”
李大人此时也觉得冷渊爽气,心下已经同意了此做法,虽然有点对不住赵家公子和女大夫,但是抑制住病情要紧,管不到许多了。
何风走后,李大人叫来管家,让他将镇上私塾里的几个教书先生都请来抄契约,又问道:“送信之人来没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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