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沈悦小心的问道：“怎么这么少人预约？”
护士的细眉微弯，心里不爽，敢质疑张老板没患者，一看就是新手村的菜鸟，她不卑不亢的说，“我们张老板今早七点开始做手术了，现在是第四台手术，今天一共有十二台手术！他一定会准时接待您的！”
沈悦被暗怼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声谢谢后，连忙转身拖着钟申离开。
她来到515诊室外时，诊室门还关着，只好在外面坐下耐心等待。
果然，等到九点二十分时时，诊室的门打开了，一位女医生问道：“沈女士吧，请进！”
“是我，是我！”，这回沈悦没把女医生当成张景，进去后看到一位眼睛明亮的男医生已经坐在办公桌后，由于他戴着n95口罩，也不知是不是张景本人。
“来，把孩子放床上”，张景非常和气，戴上无菌手套，“我先给他检查一下。”
小伟同的头颅比同龄的幼儿略大，脸色苍白，神情淡漠，四肢反应不一，动作稍大，就哭闹起来。
张景在他脚底、腹部、腋下等按摩了几下，感受他的神经反应，然后在他头上轻轻的揉按，很快他就停止了哭闹，且沉沉睡去。
“嗯？”，沈悦惊讶的与钟申对视了一眼，以前看医生时，小伟同可从来没这样安静过。
“让孩子在床上睡会”，张景转过身，问道：“以前拍的片子，给我看看！”
“有，有，都在这”，沈悦赶紧把历年检查拍的CT、MRi胶片拿了出来。
张景看片子看得很快，四五分钟后，他看向被拉来会诊的韩秀妍，“觉得怎么样？”
“肿瘤与神经黏连太紧，手术难度很高！”
“有几成把握？”
“七成吧，但没把握预后会好，神经这东西，很难估计，你呢？”
“有七成，不错了。”
“两位，手术能做，只是……”，张景停顿了一下，“风险很大，难以保证孩子以后能跟正常人一样，涉及脑神经的病，不确定性太多。”
“真的能做？！”，沈悦激动的猛地一抓钟申的手臂，疼的他脸都扭曲了一下。
但是他以前听的都是不好做手术的话，这时突然听到能做手术，还以为耳朵出了问题。
“能做！”，张景肯定的回答让几乎绝望的年轻夫妇差点喜极而泣。
“做！”，沈悦毫不迟疑地说道，“医生，拜托您了！”
“要不要跟家人再商量一下？”
“不用了，我儿子不做手术的话，几年后也得死，现在做手术，还有机会活下来，对吗？”
“您说的对！”，张景看向钟申，问道：“您的意见呢？”
钟申看了一眼沈悦，肯定的说，“做！”
“那先住院，做术前检查！”，张景语气抱歉的说，“我还有手术，韩医生会帮你们安排，你们来都来了，顺便做个体检，小孩的健康重要，大人的健康也很重要，先这样。”
沈悦和钟申看着快步离开的张景，她们的脑袋慢慢冒出来两个大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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