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西洲抬头,看了一眼她,又低头继续给奶昔扣纽扣。

衣服穿好,花尽先他一步把孩子抱起来。

刹那间奶昔以为是妈妈,哇一声,哭声更大,爬在她的肩膀委屈又可怜的大哭。

“麻麻”

花尽心头是陌生的形容不出来的涌潮,手抬起来拍着她的背,“不哭……”

她一说话,奶昔就听出来并不是妈妈。

从她身上起来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开始推!

无意间手掌拍到了她的脸色,不大不小的一巴掌,啪的一下。

一回头看到了楼西洲,奶昔伸手要她抱。

楼西洲把她抱过去,奶昔依旧有些意不平般,指着花尽,跟楼西洲告状,说她抱她了。

不要她。

要她出去。

楼西洲握着她的小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低声,“好了。”

他抱着奶昔又出去。

临走前奶昔是趴在楼西洲肩上的,出去时她的脸对着花尽,她一边哭一边吵,“啊嗯!”一个重音!

很不想看到她。

而楼西洲也没有理她,转瞬就和奶昔没了身影。

这黄昏即将褪去,天色昏暗,好像是画家手里的画盘,洗去了上面颜色,只剩黑与白混合出来的浑浊。

花尽站在屋子里,这一身曼妙连影子都没有。

外面风吹着窗帘在左右摇晃。

楼下有汽车引擎远去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她抬头摸了下自己的脸,被奶昔打到的地方,竟,火辣辣的。

…………

医生说奶昔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破皮,喷点药就好。

她从医院里出来已经不哭,就趴在楼西洲怀里,也不说话,很没有精神。

路过三五个小朋友手里拿着气球,她也没看。

偶尔传出一声抽抽搭搭。

上了车,楼西洲看她哭红的眼睛,怜爱的把她抱紧,“爸爸带你去吃饭,吃完饭去游乐园,好不好?”

爸爸?

开车的姜磊听到这个称呼,惊呆了。

奶昔嘴巴一弯,没有说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别提多可怜。

姜磊都不忍心,心都疼了一下。

楼西洲更是。

抱她紧紧的抱着,“去摩尔。”这是跟姜磊说的。

“好。”

走了一会儿楼西洲的电话响了。

陌生号码。

但不需要细想,一定是司御打来的,继续挂断。

晚上。

楼西洲把名下闲置在西湖蓝岸的别墅给收拾起来,那是临近一家国际幼儿园附近的房子,别人欠账抵给他。

他一直不曾管过。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加装婴儿房,所有的一切按照孩子的风格去打理。

这是奶昔跟他睡的第二晚。

回到别墅已经凌晨十二点,他带着奶昔玩了整整六个小时,直到她脸上有了笑脸,直到她愿意往他怀里扑,直到她困。

他才带她回家。

她已经睡着,抱在臂弯里,他想用力又不敢用力。

屋里花尽还在,睡在沙发。

他看到了,却没有停留,径直上楼。

放水给奶昔洗澡,动作都很温柔,怕把她弄醒。

抱着她去浴室时,花尽来了。

“我来吧。”她伸手去接。

楼西洲一个眼神暼过去,“她愿意让你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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