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琼说:“我看你就是嫉妒。”

张静虚心里不是滋味,他倒真希望自己是嫉妒,只是他连太子妃,未来的皇后,都上了,还嫉妒谁去?李殊琼这句话正磕在张静虚心坎上,令他一时没了兴致,他担心在李殊琼面前失态,连忙端起酒杯来,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听,就不说这些事了,我们俩还和从前一样,只喝酒。”

二人碰了一杯,心里都清楚,再不可能像从前一样心无旁骛了,只怕以后,连今天这样的心情也没有了,两个人各怀心腹事,表面上喝得爽快,其实内心各有各的苦涩,虽然现在喝的是上等的好酒,却比不得当年普宁寺旁那普普通通的农家自酿杂粮酒了。

张静虚见时候差不多了,说道:“今天先喝到这儿,你就在此委屈一下吧。明天,陈芳柔还要到这里来找你练功,别睡到日上三竿。”

李殊琼躺在硬板床上,说道:“也真是委屈了师兄,睡这种地方。以后你搬来跟我一起住吧。”

张静虚不屑一顾的说:“这里再怎么不好,也比不得寺中的环境艰苦,我看你出来这几日,是养尊处优,忘本了。这还没成大事,你就已经如此放纵,若哪一天真做了王侯将相,还不得嫌官帽太小,要上龙床吗?”

李殊琼一听大惊失色,连忙制止他,说道:“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不敢乱说的。”

张静虚轻蔑的撇了他一眼,插上门栓,睡下了。

李殊琼笑道:“师兄什么时候睡觉还插门了?难道还怕美人主动投怀送抱吗?”

这一句话可捅到了张静虚的肺管子,他想也没想,就气急败坏的说道:“还不是怕有人来寻夫君,上错了床吗?”一句话说完,二人皆红了脸。好在已经吹了灯,彼此都看不见,只有各自心知肚明。

第二天天刚亮,就有人来敲门。张静虚瞪了一眼李殊琼,李殊琼道:“你看我干什么?或许是找你的人呢。”

这一个月来,张静虚几乎不怎么回王府。即便张静虚与倚云以兄妹相称,但还是怕人多嘴杂。倚云总来这里寻他也不方便,张静虚更不可能去找倚云。因此二人约定,张静虚若回来,就把斗笠挂在园门,这样倚云老远就能看见,别人也不疑心。既然张静虚的斗笠被李殊琼摘了下来,倚云就不会再来找他,更不可能有其他人来寻他。因此,张静虚镇定的说道:“那我们就打个赌,看看此人是找谁来的。”

李殊琼连忙摇头,说道:“还是算了,你若输了,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拿得出手,我岂不吃亏。”

二人穿好了衣服,张静虚示意李殊琼去开门,李殊琼连打赌都不敢,也没有底气拒绝张静虚,只好走过去,把门打开,原来是连阳公主和紫苔主仆二人。

连阳公主进了屋,就像张静虚不存在一样,直接对李殊琼说:“这些天,我想过了,还是我们俩合适,你跟三姑差着辈分,那是乱伦。何况,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我是先来的,她是后来的,自然还是我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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