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渐渐严肃起来,陆俞臻看着姜桦的面无表情,却觉得里面含着怒气。
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她又不是和姜桦势均力敌。没什么能耐还从姜桦手里抢人,带最后吃亏的一定只能是她。
要不就先暂时低个头吧?前一阵子不是还劝南屿溪要能屈能伸吗?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在心里给自己做好久了的建设,陆俞臻活动了一下面部肌肉,扬起一个献媚的笑,“要不咱有话好好说怎么样?这么僵持着多伤感情呀。”
姜桦似乎没料到陆俞臻这个川剧变脸,眼珠一动,神情有些变化,“是何人一进来便不分青红皂白地责骂一通?”
陆俞臻讪讪地笑着,“狗,是狗。”
能这么眼也不眨的骂自己是狗,陆俞臻也是史无前例的第一人了。
姜桦眼皮狠狠跳了一下,“是何人从进来至此未言一句好话?”
“是狗,还是狗。”陆俞臻仿佛骂的不是自己。
姜桦不想再多谴责什么了,听陆俞臻胡扯出那么多条狗有什么意思。他神色软化了,接下来就好说话多了。
陆俞臻笑得越发真心自然,拍姜桦的马屁道:“是我不对,不应该这么没礼貌,也不弄清事情就骂人。姜面……摄政王您这么高贵帅气,这么大气优雅,肯发不会和我计较的对不对?”
这人还要不要脸了?
在场的人都为这个皇帝的厚脸皮惊呆。
如果说每一届皇帝有每一届皇帝的特点,那么陆俞臻的特点一定是足够厚脸皮。
姜桦不吭声,虽然他也很不齿陆俞臻的行为,但是不得不说,被人夸还是很身心舒畅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大概就是这么一个道理了。
拍马屁好像有点用,陆俞臻心里一喜,“像您这么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潇洒俊美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人,自然也不会记我这种小人的仇对吧?”
中间想不到形容词了,陆俞臻把词语重复了几遍,还以为只要自己语速够快,别人就听不出来。
姜桦静静地听着,没有像旁观者一样露出“你仿佛在刻意逗我笑”的表情。
“既然不计较了,那么高贵冷艳的摄政王大人可不可以放我们可怜的小太医离开呢?”
所以是为了赵子虚才这么低声下气的拍人马屁吗?
姜桦刚软化的神情又冷硬了,“痴心妄想。”
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热脸贴冷屁股还不假辞色?
绕是陆俞臻再心大也有点恼怒了,“姜面瘫你适可而止!”
姜桦冷哼一声,轻飘飘一眼扫过陆俞臻,似乎再说他不适可而止又如何。
陆俞臻被这一眼激的火气上头,“你奶奶的乌龟王八蛋!”
小绿连忙拉着陆俞臻,“皇上,冷静!”
陆俞臻愤恨,“我冷静不了。”
小绿看看姜桦越来越差的脸色,又看看跟炸药似的一点就炸的陆俞臻,小声地劝道:“皇上,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陆俞臻甩开小绿,“赵太医还在这里,丢下他一个人也太不爷们了。”
毕竟赵子虚是他第一个合作伙伴,如果见死不救,那以后还有谁和她合作。更何况她自己心里也过不去这道江湖道义的坎了。
毕竟赵子虚也是因为他才被姜桦扣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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