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下去。

沈琉心看傻了,手中的茶盏都险些掉下地去。

打端木劲夫,只是为了搓搓他的锐气。

可没让杀了端木劲夫啊!

怎么不知轻重呢?

一脚怎么能将人踹飞呢?

怎么这么离谱?

“师父,可能没杀掉,要不要我再补一脚?”

焰尔尔踢完后,发现位置踢错了,要是位置准些,说不定能一脚毙命。

听这话。

沈琉心眼皮一跳。

打跟特么的杀,分不清?

蠢货!

“教训一下即可。”沈琉心忙让自己冷静下来,沉着应对。

“沈君,这...”端木秋水望了望外面躺着的亲弟弟,再看了看沈琉心,已然分不清局势。

“端木家主为国事呕心沥血、鞠躬尽瘁,其子竟如此骄奢淫逸,端木姑娘,沈某实在看不下去,这才动手。”沈琉心解释道。

这个解释里,沈琉心是有为自己开脱,但也确实看不下去。

“沈君,有理。”端木秋水点了点头。

端木劲夫的为人,家人最清楚。

整日打着国库公名号,在外嚣张跋扈。

虽然端木府已及时向各家各户致歉,但国库公的名声,却已赚不回来。

随着端木劲夫整日的花天酒地,国库公的名声一日不如一日,甚至官府都有在通告国库公。

不止如此。

端木劲夫骄侈豪赌,一次下注千金,浑身是胆,即使输得家中一贫如洗也无所谓。

这样的子嗣,家人怎不怨恨?

但正又是家人,才束手无策。

“沈某虽为外人,但承蒙国库公厚爱,难以忍受国库公受辱。”沈琉心从心再道一句。

“沈君,有心了。”端木秋水目光向着沈琉心,很是钦慕。

随后,在侍人的搀扶下,屋外躺着的端木劲夫勉强起身,忍着剧烈的痛楚,提心吊胆地走进了别屋内。

焰尔尔的一记鞭腿,虽然对他的身体没有造成什么大碍,但疼痛对于他来说,是前所未有的。

在吃一记鞭腿后,他变得老实多了,恭恭敬敬的,兢兢战战的。

这个态度,比起先前的,令人舒适了很多。

端木秋水也即刻向沈琉心表面自己的来意。

“家父念沈君大才,便想要奢求劲夫跟着沈君学习,功名爵禄不奢望,只求沈君可以帮助他学会做人。”

“无论是打还是骂,沈君可自行做主。”

“同样,这也是奴家的愿望,要是愚弟可以跟着沈君习得一星半点,奴家也没什么可以觉得惋惜的了。”

这些话是端木秋水今生最大的请求。

沈琉心犹豫了一下,他不知该不该答应。

因为自己真不是什么大才啊!

高中还未毕业的人,哪有能力教习别人?

翘楚盛会上,都是因为酒后的胡言乱语,根本不作数。

现在这个文学地位,也都是别人吹出来的!

“姐,你跟父亲,要把我交给这种人?疯了吧?”

端木劲夫看着伤害自己的始作俑者,腹部便又开始翻江倒海般的疼痛。

“你但凡要是能懂点事,父亲母亲会这么操心吗?你怎么就如此的执迷不悟?你还嫌自己不够败坏端木家的名声吗?你就不能有点自律?”

端木秋水看着死不悔改的端木劲夫,目光含泪,心房搐痛。

“我又没让你们操心,是你们自己自作多情,真不知你们瞎操什么心,还有,你帮着一个外人说话,心里还有我这个弟弟吗?要知道他刚刚可是打了我!你们不处罚他,倒处罚起我来了?什么东西?”

端木劲夫白了白眼,只觉得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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