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在下雨。从言少泽走了以后,她一直未曾闭过眼。

看着孩子在襁褓里饿的哭得嗷嗷直叫,她才会有点意识把奶头送过去。

然而,由于她最近没有好好吃饭,再加上生完孩子身体本来就虚,奶水根本不够孩子每天的需求量,所以为了照顾孩子,她必须定时定点的给孩子冲奶粉。

这样坚持了没几天,她就给病倒了。

持续的高烧和昏迷,让她在医院躺了整整一个星期。

等她醒来的时候,言少泽的葬礼都已经结束了,所以她也只能事后到她的墓地去看了看。

她去的那天,外面仍旧在下着雨。

这场雨足足下了有一个多星期,所以温度特别的低。

她现在正是坐月子的时候,身边的朋友都劝她等出了月子再来,然而,她还是坚持要来。

月子对于女人来本来就是一个身体恢复至关重要的一段时间,稍微不小心身体就会留下隐患,严重的还会因为受风而死人的也有。

后来,大家劝她实在不行就等天气晴了再来。

她知道大家都是为了她好,但是想到言少泽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她连他的葬礼都错过了,她觉得自己一天也等不下去。

最后没办法,大家只好包粽子似的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陪她跑了一趟。

那天,言少凯也来了。

她在他的墓碑前站着的时候,他过来献了束花。

见她撑着一把伞,整个人也跟着瘦了一大圈,破天荒的关心的问了句:“你还好吗?”。

她对这个人的声音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大概是和他长年跟她作对的缘故吧,淡淡的回了句:“我没事。”。

言少凯说:“那就好。”

她呆呆的站着,眼神凝视着墓碑上的那张照片,再没有任何回应。

她不知道言少凯在哪儿站了有多久。

当她意识到孩子可能又该喂奶,转身要走的时候,见他还在哪儿站着。

言少凯当时并不以为她要走,喃喃自语的说道:“生小小泽那天,你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大哥一直在手术室门外陪着你,但是谁也没想到你会有贫血,导致产后大出血,当时,医生都下了病危通知书。”

对这些,她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只记得在昏迷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然而,她甚至没有意识到喊她的这个人是他,言少凯顿了顿,又说:“虽然三年前他也曾被下过很多次病危通知书,但那天也是他第一次经历这种事。”。

言少凯这样说的时候,她的脑海里都能联想到当时在病房外的情形。

言少凯又说:“那个时候他也是刚手术完没多久,医生说要他多注意休息,然而在医院碰到你快要生的时候,他还是很坚持的守在手术室门外,一直撑到你醒过来,才被医生强行带走,然而他刚到自己的病房门口就……”。

原来他的离开和她有着直接的关系,怪不得言妈妈会那么的排斥她去见他。

她转头看着他墓碑上的相片,自嘲的笑着说:“果然我就是那个害人精,每次你出事都是因为我,其实最该说对不起的那个人是我。”

她这样自责着,却没想到言少凯会在这个时候说:“不。”

她转头看着他,他面带愧疚的说:“最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们言家。”。

她不解的看着他,心想,这个大少爷又受了什么刺激,这是,言少凯态度诚恳的说:“我承认以前我对你有所误解,但是后来回国后,我才知道,如果不是当年我妈妈为了争夺闫氏集团的继承权,把大哥丢给言家,大哥不会出事,后来我妈妈为了防止你和我大哥旧情复燃,还害你失去一个孩子,这些是我们言家欠你的。”

说着,他恭恭敬敬的当着他哥哥的墓碑向她九十度鞠了个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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