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接过信,信封上写着“溪儿亲启”。她脑子突然一痛,不可控制的抱着自己的头,正要倒下的时候,苏沉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接住了柏溪......

......

柏溪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一切都那么模糊,她在一片苍茫的雪地上奔跑着,想抓住什么,又不知道该去抓住什么。漫天飞雪,一会儿如鹅毛般柔软,一会儿又如利刃般坚硬,刺在她的身上,只觉得痛,很痛,却没有伤口也没有血。

天地间只有她自己,她呼喊着,劲风吞没了她的声音。她忽然看到前面有两个人影,她跑过去,那两道人影又突然消散了。

她们是谁?

是姐姐么?

是娘亲么?

朦朦胧胧中,白柏溪红肿的双眼已经只剩下一条缝,她想看得真切一些,眼睛却像蒙了一层黑纱。

她揉了揉眼睛,那层黑纱却还罩在眼睛上似的。

头像灌了铅一样沉,她想坐起来,身体却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任凭她怎么使劲儿都毫无知觉。

她张了张口,声音细弱问声,“姐姐,娘亲,你们要去哪里,带上我好不好?”

一夜无眠,苏沉一晚上都睁着眼睛,看着一直念着“姐姐”和“娘亲”的柏溪。

有时额上会渗出密密的汗珠,她便打来热水为她擦拭。

心里不断的祈祷,希望她能快快醒来。

可是听到她醒来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样的一句话时,这个七尺男儿瞬间红了眼圈,他轻轻滴摇了摇柏溪的身体,想让她清醒过来,可她又闭上了双眼。

柏溪的心脏仿佛被掏空了一般的疼,有一瞬间,她感觉她在做梦,周围的一切都不是真的,这是梦,一定是梦。或许醒过来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醒过来一切又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了,醒过来,姐姐又会笑着拉着她的手,用清澈的眼睛看着她,跟她讲天南地北。是梦吧,柏溪紧紧闭着眼睛,仿佛忍受着巨大的疼痛一般睫毛颤抖着,是梦,所以,我不要哭......

“白柏溪,难受就哭出来吧。”

苏沉俯下身轻轻抱着柏溪的身体。

柏溪伸手双手,紧紧抱着苏沉,想让他重重的压在自己的身体上。

苏沉怕压到她,刚嵌起身就被她搂了回来。

她感觉身体很木,苏沉压在自己身上都没有知觉;她咬了咬下唇,依旧没有疼痛感;她把手伸到嘴边,刚要咬下去,便被苏沉拉住了;她仿佛突然来了力气,推开苏沉,慌乱滴扒开他的衣领。

苏沉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一动不动滴由着她。

她把苏沉的衣服扒到肩膀处,对着他的左肩用力咬了下去。

苏沉一声不吭滴坐在那里,他搂住柏溪颤抖的身体,一言不发,仿佛一点也不痛。

直到柏溪的嘴里有了一丝血腥味,她才突然送了口,呆呆滴看着苏沉肩上那血红的牙印,眼泪瞬间落下......

“你怎么不躲?”柏溪哽咽着问。

苏沉拍了拍柏溪的后背,柔声问道:“好受点了么?”

柏溪用衣袖擦了擦苏沉的伤口,心里十分内疚。

“很疼吧,对不起。”

“不疼。”苏沉淡淡滴说道。

柏溪双手捧着苏沉的脸,轻轻滴吻了下去,她微微眯着眸子,把自己那娇软的小身子瘫在了苏沉怀里,任由苏沉把自己放在了床上。

此时柏溪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知觉,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苏沉的气息。柏溪缓缓的闭上了眼,这吻,格外的清晰,格外的真切。

“别动,就让我好好的亲你一会,别在推开我,好吗?”这一刻,柏溪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推开他。

许久,苏沉松开了柏溪,两人静静滴躺在床上。

先是柏溪开了口,“姐姐的那封信在哪里,我要看!”

“在阿渲那,我去帮你取来!”

......

溪儿:

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也许会怪我,请原谅我的自私。我总是梦见我的孩子,他在另一个世界很孤单,要我去陪他。希望来世我们还做好姐妹,忘珍重!

柏溪把信往桌子上一丢,肯定滴说道:“这不是姐姐写的!”

阿渲不敢相信,捡起来反复看了看,“这确实是大小姐的字迹呀!”

“苏沉,外面是否有人监视我们?”

苏沉立在门口,贴着门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对柏溪点了点头。小声地说道:“我们确实被人监视了。”

“阿渲,明天姐姐入葬后咱们就回栖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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